“臭小子,一天天的瞎说什么呢。” “二姑天天我说她全世界最好看。”夏伟皱鼻子,直接来了个语出惊人:“她长得像,一点都不好看。” 秦溪:“……” “再说晚上回家告你爸。”夏院长黑脸,语气还是没硬起来,只能选择了捂住孙子的嘴。 夏伟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秦溪回头看向秦望家。 不知道自家表弟能不能约束得住这位,别到时把棚子给拆了。 “快去写作业,晚上七点我来接你。”夏院长把孩子给秦溪,跟丢了包袱一样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秦望家,你带夏伟后边儿去写作业。” “小孩儿。”秦望家正在搬炭,闻言直接举起拿火钳的手晃了晃:“过来帮个忙,搬完这些炭我们一起看连环画。” 不耐烦搭理,犹豫,最后都在连环画的威力下土崩瓦解,颠颠地跟了过去。 “同志,今天还有牛吗?” 陆陆续续到来的客人让秦溪不得不离开回到厨房。 “秦同志,你小店门口张贴的搬迁要搬去哪?” “就在电影院后边,一转过去就能瞧见。”秦溪回答着食客们的问题。 “那太好了,就是多走几步路的事,只要还是在这附近就成。” 来吃饭的大多是附近居民,一听秦溪新店不远,纷纷嚷嚷着等开业就去。 棚子里外都站了不少人。 人堆中,一对穿着时髦的年轻夫不像其他食客那样排队等待。 在棚子外四处打量之后,女人钻进了棚子,男人也紧随其后。 进了棚子女人往左,他往右,似是在寻找什么人。 “德明这呢!” 终于,年轻男人在挨着后厨的角落里找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朋友,忙回身喊人:“银红,在这。” 崔银红应着,匆匆往丈夫的方向走去。 “我以为是什么国营饭店,怎么是个小吃店?” 崔银红坐下,解开厚重的围巾,有些嫌弃地四处望着这个略有些低矮的棚子。 连小吃店应该都算不上,最多只是个摊子。 “你们啊!太久没回寿北,咱们寿北市大街都是小饭馆,谁还去国营饭店下馆子。” 何刚大咧咧地挥着,对于好友人话中明显的嫌弃之意丝毫不在意。 “就是这种小饭馆的饭菜才好吃,比那什么餐厅可强多了。”梁德明笑着打起圆场:“咱们小时候连小摊上的馄饨都吃不起,这种环境的饭馆可是连想都不敢想。” 崔银红明白说错了话,随即也跟着附和地说笑起来:“几年没回来,寿北好像没多大变化。” “三位可以点菜了吗?” 柳雪花拿着菜板子过来,娴地先给三人倒上茶水,随后拿出纸笔等着写菜单。 何刚作为东道主,点菜这事当然得他来。 “半斤牛一斤牛杂……” 梁德明忽地用胳膊拐了下崔银红,往何刚的方向示意了下。 何刚是在点菜,可那双眼睛就没从人姑娘脸上移开,点了道菜还要询问一遍人觉得怎么样。 五大三的老爷们,声音温柔软和,跟平时截然不同。 “三个菜就足够了,牛汤锅里我们还要送白菜。”柳雪花想了想说。 “那成,就听柳同志的。”何刚立刻道。 等柳雪花拿着菜单走远,何刚清了清喉咙,嗓门瞬间就了不少。 “你别看报刊亭小吃店又小又破,十二点半来就没菜了。”何刚说,然后指了指棚里排队的人。 别看棚子坐着的七八桌,但许多都是买了带走。 梁德明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临近十二点半。 “今天的牛已经卖完,只有牛杂了。” 质疑都还没从脑中产生,厨房门口柳雪花就大声地验证了何刚说的话。 “看来下回得先点菜。”何刚庆幸地嘟囔道。 他应该是店里常客,不仅柳雪花认识,就连在后厨帮忙的小孩儿路过也叫了声:“何叔叔好。” “何刚,你带我们来这儿吃饭真就是为了吃顿好的?”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都是知知底,梁德明知道何刚不是那种为了口吃的专门把人从城东喊到城西来的贪吃鬼。 “先吃,吃完再说。” 何刚只是卖关子,菜上来之前硬是打着哈哈一句不提。 “我要写作业了,写完作业才能继续讲。” 给何刚那桌端上洗好的白菜,秦望家立即转身对身后的小尾巴严肃道。 夏伟眼巴巴地望着,一脸渴望:“那你再跟我说说后来猴子有没有拜师成功,我就去写。” 秦望家坚决摇头。 “不行,我要先写完作业才吃饭。” 说完,秦望家故意在棚子里饶了一圈,走到厨房窗口大声道:“三姐,我想吃糖醋里脊。” “知道了,你作业写完就能吃饭了。”秦溪很忙,没时间抬头,只是立刻从案台上拿了块来切成条。 “什么是糖醋里脊?”夏伟追问。 “酸酸甜甜,还很脆。”秦望家用力比划着糖醋里脊的酥脆,说着又舔了舔嘴:“我得快点写,要不冷就不脆了。” lt;a href= title=二汀 target=_blankgt;二汀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