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又问:“那去我的墓地是不是一路坦途,鸟语花香。” “是,我拦了周围的杂草,用石块把路铺得很好,行走起来稳稳当当的,一路上我种了栀子花。” 沈予眼底闪着光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骗我了吗,我真的有坟墓吗?” 江亦行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沈予脸上的泪痕都快干了,他抱着他躺下,手臂撑着上半身,一手去拨他的头发,然后俯下身亲吻他,舌头勾勒他颤抖的瓣,在他上下齿间温柔游走。 “我没有骗你,我心里为你搭建了你的王国,把你安葬在那里,无人惊扰。”他说。 沈予这几天眼泪都要哭干了。他本不是脆弱易哭的人,相反活着的时候他心却也坚强,从不轻易掉眼泪,因为没有软肋,没有恐惧,也没有人。 他抱着江亦行,受到他解开自己的衣服褪下睡,手在他口抚摸,他甚至可以通过他的掌心听到他心跳的频率。 江亦行知道他在哭,他几乎也要跟着落泪,可他还是温柔地进入了他的身体。他问沈予痛不痛,沈予摇了摇头,于是他又更加温柔地动了起来。 他其实撒了个弥天大谎——大概也不算撒谎。 他是给沈予办了一个葬礼,也只有他一人参加。他把沈予带回家之后,旧房子地下室改成巨大的冰窖,他在那里摆了鲜花。 他的沈予躺在鲜花中间,面红润,仿佛只是沉睡。他常去他身边静坐,看他的样子无数次幻想他会重新醒过来。 如果沈予真的长眠于底下,被包裹在暗的泥土中,他想再见一面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一堆白骨——那无异于用刀将他已经被剜下来的心脏再搅碎,他一定会崩溃,会疯狂,会以更加残忍的方式毁灭自己。 他无法埋葬沈予,无法容忍他彻底从世界上消失,躺在浴缸自杀最终反悔也是怕其他人无法妥善的安置他的沈予,所以他决定守着他苟活。 不像个人,像个鬼正好。 所以他告诉沈予自己把他埋葬在为他搭建的无人惊扰的王国,他自己就是铜墙铁壁,就是千军万马,谁都不能再抢走他。 那他到底撒谎了吗? 江亦行看身下的人一双眼睛全是水汽,承受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贯穿,甜腻的呻里带着哭泣之后遗留的啜泣声,他做得狠了,那人也不过是紧紧抱着他,手搭在他背心小心翼翼地收紧。 他在沈予体内,足而又贪婪的抱着他,亲吻他的指尖和耳,又亲吻他的眼睛和角。 沈予在最后一波高的余韵里息着问他:“你把我,放在哪里了?” 他不再以“埋葬”、“安葬”、“坟墓”这样的字眼刺江亦行,而是换上了委婉的话语和恳求的语气。 江亦行把他抱去浴室清理,手指探进去惩罚似的狠狠地碾上那一点,在他失神的瞬间几乎是咬着他的耳垂对他说:“不要想着离开我,好么,沈予。” 沈予立刻眼眶一酸,动又绝望:“嗯...那你、你就忍心看我...啊!看我永远失去你么...唔!” 江亦行心脏猛地收紧,俯身从背后抱住了赤的沈予,嘴贴在他后背一路吻下来,停留在他窝,缓慢而深情地说:“沈予,我你,我不要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要你这个人,这一世就够了。” 如果你觉得太久的话,那半年也够了。他想。 第三十八章前世埋我的人(上) 抱着沈予睡了会儿,下午江亦行觉好了很多。 他醒来看到沈予还在睡着,手腕上青碧的珠子比前几天更加透亮,隐隐透着一缕诡异地生机。 此时的沈予完全和人没有两样了,心跳呼和体温都正常。江亦行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了。 而沈予睡到七点才醒来,夜幕铺了浅浅的一层,太落下去的地方还有薄薄的光线。他糊糊看了眼时间,懊恼地抓了把头发。因为睡太久他头有点痛,起的时候坐在被窝里缓了好一会儿,心想怎么又睡了这么久,就算是上午累了点,可白天一觉睡了七个小时这也太夸张了吧。 加上两天没吃东西,他胃里有点空,甚至像个正常人类一样隐隐作痛,有点不太舒服。他又想着早上给江亦行煮的粥还没来得及吃就被拐上了,准备去厨房热一热再吃。 等他收拾妥当从卧室出来走到餐桌边却发现江亦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了饭菜,放在餐桌上都快晾凉了。 客厅没有开灯,沈予看到江亦行坐在沙发上,手搭在眉心,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踮起脚尖悄悄地向他靠近,人刚走到客厅就听到江亦行轻笑一声,朝他勾勾手指说:“早就看到你了,来。” 沈予一走到江亦行面前,就被他一手揽着肩膀一手环住拉下来仰躺在怀里。 天旋地转后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抬眸看到江亦行角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低下头就又要亲他,于是他将人推了把倒在沙发靠背上,趁机站起来说:“我饿了!” 江亦行跟着站起来,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臂将他一把抱在前,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发出响亮的声音。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