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迈开腿就要走过去,褚安扔出缚灵绳就把人套住了。 “褚安你要造反?!”判官一边挣动一边扭头朝褚安吼:“你真想下辈子做个傻子去?!还不快放开!” 阎王眼前一黑又要晕过去,往后一仰,前任阎王赶紧伸手扶了一把,劝到:“小老弟,当职一千多年了,怎么还这么暴躁?” “你、你闭嘴!” 前任阎王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怎么跟前辈说话的呢?你小子光长胡子不长脑子是吧?我费这么大劲儿帮你瞒天过海的都不盼着你恩,你怎么都不领情呢?” 阎王:“……” 判官愣在原地不动了,回过头和褚安孟婆面面相觑。 褚安:什么意思啊? 孟婆: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 判官:你不是在位三千多年么?! 孟婆:我天天都得尝汤,记不好。 江亦行四处看了看想找个板凳坐下休息休息,手里这本书实在是太沉了。 阎王一口气梗在口,咬牙切齿地把前任阎王搭在肩上的手拉下来,说:“老前辈,您要不请上座?” 前任阎王从善如地就往他的办公桌走过去了,一点都没客气。 在椅子上坐稳当,前任阎王将桌上打量了一遍,慢条斯理说到:“看你这样子,是不想承认我帮了你一把?” 江亦行其实从刚刚一直就想问这两位阎王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以及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沈予的一魂带回去,他见阎王不打算接前任阎王的话,于是适时嘴:“所以现在我应该怎么把沈予的那一缕魂拿走?” 全场只有他一个人在认真想解决问题。 阎王懒得看他,背着手背对他说:“拿不回去了,我用他这一世的生魂去续梦回灯的灯芯了。” 孟婆:“?” 褚安戳了戳孟婆,低声问:“孟婆,怎么回事?” 孟婆把梦回灯拿出来,放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眉头一皱:“上次你‘借走’的时候,是不是给我搞坏了!” “怎么可能!”褚安刚想反驳,看到江亦行猛地又想起来,于是说:“是不是…因为我法力不够,沈予改变现实的时候没能护住灯芯……” 孟婆拿手里的杖敲在他头顶,念了个诀把梦回灯打开,中间灯芯燃得果然更旺了。 前任阎王从座位上站起来:“你怎么回事啊小老弟!这种鬼话你哄她们还行,想骗我?” 阎王无所畏惧地耸耸肩,道:“信不信由你呗,反正我没有。” 江亦行忍不住问:“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用沈予的魂去续这个破灯?” 褚安拦下要冲上去打人的孟婆,提议道:“老阎王,您要不试试用束把那缕胎光出来?” 阎王瞪他一眼,老阎王却点点头,孺子可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急不缓地说:“嗯,不错,没有受你们领导的忽悠,记住,做任何工作一定要不忘初心,不要像你们阎王一样,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褚安乖巧的点点头应下。 “我忘了什么我的本职工作了?!”阎王三两步上前,完全丢失了江亦行前两次见他稳重的样子。 前任阎王眼见这人一副要跟自己吵架的样子,一点也没含糊,憋着一千多年的气卷起袖子是要打算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了。 两人在办公桌前“礼貌”辩论,褚安悄悄把江亦行拉到角落去。 判官被拴在孟婆的杖上,迈不出两步就被拽回来。见江亦行过来了,他惊恐的睁大眼睛张嘴就要叫,褚安如法炮制试了道法术把他给消音了,和孟婆合计着怎么把他的判官笔骗出来。 江亦行明白了褚安和孟婆的意思,大概就是趁那边前任现任吵架的时候先把自己和命运薄送进梦回灯,在阎王拿到沈予胎光之前就把那一缕魂收过来,然后改写沈予进入地府之后阎王收他一魂的这一事实,沈予得到胎光就能够顺利复活。 可问题是用什么进去收呢? 两个人还在合计,这边判官有苦说不出,江亦行走到他身边抿思考片刻,道:“判官,我知道你忠于每一任阎王,你不愿借我判官笔也是因为阎王的嘱咐,但是,”他示意判官看了看两遍的情况,又说:“现在是二对四的情况,你把判官笔借给我,我用一下也无伤大雅,现在左右不过是因为阎王赌这一口气,以后你和褚安孟婆还要共事这么久,阎王生气申请调动你总不能说跟着去就能去吧?” 江亦行一副商业谈判的正经模样说着这些哄鬼的话,判官一时竟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眉心拧在一起先看了看身后不知道在密谋什么的两个人,而后又看了看大殿中间两个较劲的阎王,迟疑着把判官笔化出来拿在手里攥紧,看样子一时是没打算给江亦行。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