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清早,初秋微凉的晨风从窗穿入。 裴翊之彻夜未眠,却丝毫没有困倦之意。 他盯着顶的锦帐将思绪放空,才硬生生将疯涨的念强了下去。 耳畔传来一声甜软的梦呓,原本平躺着酣睡的少女忽然翻了个身。 许是有些凉意,她想要寻找热源,蒙蒙地钻进了男人火热的怀里。 裴翊之微微一愣,浑身僵住。 垂眸望去,她的肌肤雪白耀目,如羊脂白玉,光滑细腻。 鼻端盈少女淡淡的甜香,男人的眸瞬时幽暗了下来。 憋了一整夜未曾发过的器顿时硬如铁杵。 被一硬邦邦如匕首的硕物顶着小腹,少女半梦半醒间秀眉微蹙。 一睁开眼,块垒分明的结实肌映入她的眼中,浑厚的雄气息扑面而来。 昨夜男人埋在她腿间舔的香画面历历在目,李康宁霎时羞红了脸。 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十分尴尬。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她忍不住小声问。 说完,她急忙低头看了看—— 她身上的大红龙凤暗纹寝衣完好无损,就是衣襟处的系带绑了个很奇怪的结。 昨夜沐浴后发生了什么,李康宁已经想不起来了。 裴翊之耳子烫红,“公主恕罪,昨夜微臣的寝衣了。” “好了,不许说了!”李康宁羞极,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她已经回想起他的寝衣是怎么的了,是她…… 状似不经意般瞥了眼男人棱角分明的薄,李康宁心跳快了半拍。 缓了小半会儿,她便唤人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 寻常新妇入门,次一早须得向公婆叔伯敬茶行礼。 但李康宁贵为帝女,即便下嫁也是公婆长辈们要向她行礼。 为了避免这等尴尬,历来的公主们都尽可能避免与驸马家中的长辈相见。 新妇敬茶这规矩自然也就没有了。 李康宁坐在梳妆台前,沉半晌才启道:“备车,我要回。” “可,新婚第三才能回门。”佩兰面难。 另一侧的芷兰反驳她,“公主是入给圣上和娘娘请安呢,又不是三朝回门。” 芷兰一点儿也不喜现在这个驸马,巴不得公主回里长住呢。 李康宁目光落在了芷兰身上,若有所思。 芷兰虽然行事不如佩兰稳妥,却是在她身边的服侍最久的,至今已有十余年。 自从几个月前在行做了那个预知梦,她便一直留心观察芷兰是否有异。 甚至还私下命北镇抚司的人重新去仔细详查芷兰的身世背景。 可不论再怎么查,始终没发现她有任何问题…… 裴翊之自行洗漱更衣完毕,得知公主要入,他呼微滞,心跳漏了半拍。 旋即一个箭步跟了上去。 “你来做什么?”李康宁腹狐疑地望向他。 “微臣护送公主入。”裴翊之神认真。 李康宁抿,“有护卫跟着,不必由你护送。你不是刚在卫所领了职?快忙你自己的事儿去罢。” 裴翊之原本获封的正二品骠骑将军是武散官,若要留京,必要再领一个实职。 前不久皇帝又加授他为京师护卫所的指挥佥事,秩正四品,与指挥使共同协理京师军。 “圣上特赐微臣七婚假。”裴翊之又补充,“微臣不亲自护送不放心。” 昨夜让公主受疼了,他不担心,公主新婚次就回是不是不要他了…… 李康宁莫名觉得好笑,也就随着他了。 马车从公主府到皇只耗费了两刻钟的功夫,抵达皇后所居的华前才停了下。 公主不必等通传便可入内,驸马可不行。 李康宁径直走入殿内,裴翊之便站在殿外岿然不动。 他身形高大,体格健硕,如同一座小山立在那儿。 只是他双拳紧握,一双乌沉的眼眸半藏在影之中,晦暗难明。 康皇后得知女儿要入来,早早就坐在软榻上等着了。 她是关切,“怎么样宁宁,昨夜你和驸马可成事了?” 李康宁没想到母后一来就问这事,顿时羞红了脸。 她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是何意?”康皇后一脸茫然。 李康宁支支吾吾道:“有些疼,没做到那一步,但是驸马用……伺候儿臣了。” 她不好意思说出那个字,太羞人了。 康皇后立马心领神会。 她笑道:“也好,左右你才十八,再过两年也不迟呢。” 真成事了,她还担心女儿太早有身孕呢。 康皇后又凑到女儿耳边,极小声说了什么。 李康宁本就绯红的双颊愈发烧红了几分,双眸是震惊之。 见女儿脸皮薄成这样,康皇后笑得眉眼弯弯。 她很快又转移了话题。 “原先你要换驸马,换的还是淮安侯府的,处置那裴禹瑾的事只能延后,如今尘埃落定,你父皇说,也该处置那个裴禹瑾了。” ————————————————————————— 皇后:再过两年也不迟,反正憋的不是我们家宁宁~o(〃'▽'〃)o 某驸马:喵喵喵? ps:不会真等两年的hhhh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