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姣不动声地想要糊过去:“师姐现在不是应该去看看昙净法师吗?” 李少音摆摆手,“哎!他现在有人看着,不重要,我少看一眼他又不会死了。” 你方才哭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少音说:“心上人不辞辛苦来救自己,大为动,这下发现是双向奔赴,立刻同居,表心迹,干柴烈火,情意绵绵,酒暖帐深,颠鸾倒凤......不对,吻痕在哪?” 唐姣推开凑过来瞧的李少音:“没有你说的那种东西啦!” 李少音:“可恶!到底是谁不行?” 唐姣苦哈哈地说道:“不是师姐你说合宗的弟子不能在一起的吗?” “我说不能在一起双修,没说不能在一起那个什么!我说你和大师兄两个人也真是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们啊,就是太理智了,何必活得那么清醒呢?想当年,我破昙净的道身之际,也没想过我以后会不会倒霉啊。”李少音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低了音量,笑得像偷腥的猫,“我悄悄告诉你,我发现,昙净重活了一遭,他眉心的朱砂痣又回来了,你懂我的意思吧?若不是看在朱砂痣的份上,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他!” 唐姣:“你又要破一遍昙净法师的身......?” 李少音说:“势在必得。等他醒来,你看我表演。” 她得意洋洋地说着,话锋一转,又绕回了唐姣的身上,“小师妹,听我说。你今天晚点再回去,走之前先和我喝点酒,差不多微醺就行,要是喝得烂醉如泥就不好了,要醉不醉的正合适。大师兄见你一直不回来,肯定是要担心地出来找你的,到时候我从中推波助澜,说是我们师姐妹许久未见,一时高兴,多喝了一些,将你给他。他将你带回府,你借酒意上头,一边喊身上好热一边去贴他,偷偷扒他的衣服,先斩后奏。” 李少音说得实在太练。 唐姣不得不怀疑她当初就是这么磨的昙净法师。 她说:“要是他推开我呢?” 李少音矢口否认:“不可能!绝无可能!” 唐姣说:“如果,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我该怎么办?” 李少音说:“那你就顺势倒在地上,眼含泪光地看他,要是他说‘我最讨厌你这样的女人了’拂袖离去,嘭地一声将门关上,你就赶紧爬起来看看他是不是离开府了,如果他真的离开了,你别伤心,先将他府里值钱的东西,法宝之类的打包带走——” 唐姣笑死了。 首先,徐沉云必定不会做出这等无礼的事。 其次,她越听,越觉得这似乎就是李少音的亲身经历。 别的宗门也就罢了,李少音卷铺盖跑了还能在合宗避避风头。 问题是,徐沉云就是自家的人,她要往哪里逃才逃得掉? 这计划委实不靠谱,没有丝毫参考的价值。 唐姣说:“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谁将消息透给柳师姐的。” 李少音说:“你相不相信我的实力?” 唐姣不明就里,答道:“自然是相信的。” 李少音说:“那好,你专注你的,我去负责帮你打听,包在我身上。” 唐姣不由失笑:“师姐,你是认真的?” 李少音:“别废话,你看看有哪个合宗弟子是像你俩这样的?我说一个数,你们今晚立刻马上探探对方实力深浅,比如合宗秘籍学到了第几页第几章第几排......” 府内传来珩清的声音,大抵是看诊结束了:“唐姣,别偷懒,进来炼丹!” 李少音就此打住,拍了拍自己的脯,又冲唐姣眨了眨眼睛。 如果眼睛可以说话,她大概说的是——“就看你今晚上的表现了!” 作者有话说: 李少音,你知道吗?你一点也不在乎jj的审核和我的死活,你只在乎自己磕cp磕没有! 第102章 ◎“师兄,过来吻我。”◎ 珩清等人为昙净看诊完毕。 照常对李少音叮嘱了两三句, 譬如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受到冲撞之类的话。 李少音嘴上嗯嗯地应了,觉得和之前说的都差不多, 没怎么注意。 送走了这尊大神以及他的三个弟子们,她赶紧把收拾炉鼎的小师妹抓住。 唐姣望了一眼天:“这不是还很早吗?” “早早早,你就不能跟我唠唠嗑吗?”李少音抱怨道,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照看昙净,都没怎么和人聊天,你快快收拾完你的东西,就来同我聊天,别老是想着修炼。” 唐姣说:“好吧。” 她收起山白鹤鼎,跟李少音聊了很长时间的天。 在对话的途中, 她也知道了,原来不见踪影的风薄引和洛翦星当夜就不在合宗,是作为丹修出去修习了, 后来才知道闹了这么大个事情, 他们过段时间应该就回来了。 李少音聊得口干舌燥,连连喝水。 抬头一看, 天已然沉了下来,星斗高悬,正是饮酒的好时机。 她将唐姣从屋内拉出来, 让她在亭子里等着,过了一阵子,拎了两坛酒过来。 这次李少音留了个心眼儿,确认再三拿的是桃花酿而不是千梦酒之后才过来的。 她为自己和小师妹斟上酒, 碰了碰夜光杯, 问道:“师妹是第一次喝酒吧?” 唐姣看着杯中的酒水晃晃, 倒映出点点星宿的微光,点头,“嗯。” “那你可以适度饮酒,我多喝点没什么,反正我最近也因为昙净的事情闷得很,这次有你陪我,我就敞开痛饮了。”李少音见她犹豫,道,“小师妹,我问你一句!” “师姐请说。” “你就说,你想不想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大师兄因为你失去理智的样子?” “想......” “太小声了!没有神!本听不见!” “想。” “再大点儿声!” “想!” “好!”李少音手一挥,豪迈道,“喝!” 再后来的事情,她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李少音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清晨。 宿醉让她头疼裂,嘶嘶地气,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动弹不得。 她心说,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痛的人也不该是我啊——然后紧张地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被严严实实地捆在上。 唐姣在她身边安稳地睡着,身上的衣物已经换过了。 看那尺寸,似乎并不是她自己的衣服,是李少音的衣服。 李少音震惊,质疑,不敢相信,霍然蹦起来,惊得唐姣猛地睁开眼睛。 她还糊糊的,鼻音很重地唤道:“嗯......师姐?” 李少音:“我......你......” 唐姣打了个呵欠,“你吐我身上了。” 她这时候差不多已经清醒过来了,开始帮李少音松绑。 绳索落,李少音扭了扭僵硬的手腕,“不会大师兄没有来接你吧?” “来了。”唐姣说,“他倒是想接我走,就是师姐你不肯放我走。” 李少音狐疑道:“怎么可能?” 门外,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一人轻轻敲了敲门,问道:“你醒了?” 听到悉的声音,李少音震惊:“昙净?你你你昨天不还在昏吗?”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和唐姣正躺在本该是昙净修养的那张上。 唐姣说:“你昨天晚上把他从上踢下去了,头撞到地面,醒过来了。” 李少音沉默了一下,“我昨晚到底都做了什么?” “包括但不仅限于喝上头了,非要把埋在土里的千梦酒挖出来喝,我拉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猛灌,中途大师兄过来了,帮我一起制住你,你大喝一声,一个鹞子翻身从我们臂弯间溜走了,飞檐走壁,鬼哭嚎,大概喊的是‘我要出家!我要出家’。” 李少音播一句:“不可能。” 唐姣说:“这就是事实。” 她继续说道:“我们总不可能放任你不管,所以大师兄把你绑起来,运送你回屋,把你放到昙净法师的旁边,结果你一脚就把他给踢了下去!咚的一声巨响,吓了我们一跳。我赶紧把你制住,师兄去查看昙净法师的情况,那时候昙净法师已经有了要醒的征兆,我本来把你安抚好之后,也想去看一看,结果你竟然用牙咬住我的衣角不松口。” 李少音抬高音量:“不可能!” 门外的昙净声音略显疲惫:“我作证,是真的。” 唐姣说:“大师兄出剑要帮我斩断衣角......” 李少音抗议:“他怎么能这么做?” 唐姣:“我制止了。” 李少音:“还是师妹好。” 唐姣:“在我与大师兄商量的时候,你哕了一声,吐在我身上了。” 李少音:“......” 唐姣:“我们的脸都变了,然后我说今夜我不留下照顾你是不行了......” 李少音:“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你要多少封口费我都给你!” 唐姣的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 李少音忽然有种她早就在等这句话的觉。 唐姣问:“昨夜听师姐吹嘘,饮下千梦酒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记得?”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