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真的确定要去文家吗?”坐在驾驶座,林祈还在做最后的垂死争扎。 “去文家。” 林祈看了后照镜薛凌一如往常却更加暗淡了几分的神,那是清早时公司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导致薛凌情绪更差,虽然表情是比听到自己父亲丢下一堆垃圾事给自己时要好得多,但说实在话,可以的话林祈更希望薛凌就这样臭脸摆一整天一副冰山相的让周围气温降个十来度也不愿意他又说出这三字。 “去文家。” 而林祈会那么不想去文家除了两家关係不好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如果要说薛家是掌握正派经营企业的首要龙头(快变成前首要龙头),那文家绝非是掌握地下非法事业的第一东家。 坦白点说,文家、就是个黑道世家 一般来说是真的没有什么人想太过接近文家,绝非原因是因为不好惹,可当然也有人不这么想,因为除了五年前令人哑然的薛文两家拆伙,要不人人都说有了文家的薛家本是永久不衰,但谁知道是什么原因文家这么忠心的守了薛家那么多年结果说散就散。 虽然外人不好说什么,但是那时舆论的走向全是文家忘恩负义不顾薛家当时的情况,所以在离开薛家后的那一、两年文家也不好过,也有人说文家那段时期会那么惨澹全是报应老天有眼,什么黑道世家、在有礼貌还是黑道里的一股清,呸!只要身处黑就还是脏! 可当然也有不这么想反而想去投靠文家的也大有人在,只可惜文家却全都拒绝掉,目前除了亲家江家也就只有外商企业冬家和文家有往来,要说没落,文家确实是比薛家惨,但要说惨,人家生活还是过的很好,有冬家的照应简直要什么没什么?虽然外头一开始当然也会间言间语,但之后冬家也自己表态是自己愿意这么做的别再把不相干的人事物牵扯进来,连冬家那样和平处事的家族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就闭嘴了。 而现在过的可说十分愜意的文家,薛家居然还要自己找上门!?而且还是在面临如此危机的局面,林祈完全搞不懂也不想搞懂,因为他就是不想去那个文家!最后也是最最让他不想去的最重要的一个点,是因为文家近几年还出了个麻烦人物,据传简直有如神经病一样折腾人! “少爷?对不起?其实我本没帮你和他们约时间,我想他们不会就这样让您进去的” 林祈透过后照镜偷偷瞥了瞥目光看向正撑着头看着窗外的薛凌道,努力做着最后垂死的挣扎。 “嗯。” 就一句嗯,简单又暴,意思却是多的不可奥妙,“嗯,还是开去”是第一种,第二种的意思也有可能是“嗯,我他妈就是要去你有意见是不?”好吧,大概是第一种的可能偏高,但你光看着这副眉头皱也不皱话也只说个一字两字,论谁在薛凌身旁都会把他言下之意做更多解读。 放弃说服的林祈只好暗自在心里叹口气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驶向目的,可也不放弃暗自祷告不要让自家少爷遇到那个传说中的神经病才好,听说那傢伙总跑出去在被抓回来,就拜託他永远都不会被抓到! 可事情就是这样,越是祷告,越是不期望发生的事情就越是牛的九成九会发生。 到了文家,并没有像林祈所说的那样被拦在铁栏外,反倒是亲切的被了进去,完全就像是餐厅带位服务,什么不合、反目甚至是像林祈说的那样夸张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本一点跡象都没有,不过有一点,只有一点就是让林祈极度不的,入场券只有自家少爷薛凌一张。 既然自己少爷也不听自己的话,自己也没法进去,林祈也只能闷坐车上望着薛凌离开的背影暗自又对文家的印象打了个大叉。 说到这,其实林祈生这么大的闷气也是有原因,因为文家并不是像薛家一样在都市中心,反而还是独自佇立在一座山上,整座山都是文家的地,好不容易绕了半天才到人家门口却被堵在门外有谁会开心,而且居然连杯冰水都不给!虽然就是给了林祈也不会喝。 也因为地大,文家内部也十分复杂,一栋栋不同的别馆,数一数也有个五、六栋,可也设计的漂亮,每经过的别馆都会种着不同的动植物,像是在区分每馆不同的特一样,而其中一栋前的木棉花树特别让薛凌多看了几眼,领路的人看见薛凌朝那看,也开口道。 “如果在早来几个月就能看到花开的时候了,现在连木棉都被少爷清乾净了。” “这是你们家少爷种的?”薛凌看了眼前文家的保鑣一眼,而对方也睨了自己一眼。 “少爷喜的东西都会亲自去尝试,虽然老爷曾说那样清理很不方便,而且容易过,但少爷还是执意。” “是吗。” “是的。” 两个不会聊天的人就是如此尷尬,后半段是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对方在将薛凌引到正馆后微微点过头就离开了。 才刚要踏进去的那一刻就听到了隐约从二、三楼发出了些微脚步声,踏着不快不慢的步伐,薛凌也到了原先发出声音的楼层,可却又安静无比。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文家歷代家主摆放照片的长廊,不知是因为真的受到了属于黑道家庭赋有的肃杀气氛还是纯粹就是一脸装,脸严肃又正经的脸比往常更加刻板,让人不由得叹道生的这么一张好皮囊,奈何他居然是个死人脸。 又走了一小会儿,薛凌的死人脸没有任何好转的现象,反之还越加良好的发挥了起来,就连掛在那些墙上的歷代家主照片都没他脸来的严肃恐怖。 而就在最后一个上楼的转角时,薛凌被忽然蹭出的一个黑影给撞的差点跌了下去,但也不忘抓紧眼前扑向自己口的人问到底有没有事。 “你还好吗?” “啊?还好还好?。” 怀里人一说完话头也抬了起来,除了脸上多了个新鲜的血痕,其他完全都与当初在机场相见的那人别无二致!而此时两人眼睛都睁地大了些异口同声说道。 “是你?” “是你?” 文雪凝有鉴于知道上次遇过薛凌本来就不是很说话的个先开口:“哎唷,还真是缘份呀!没想到你居然能在这个家遇到我,不会是做了什么勾当被抓进来的吧?要不要我帮你?” “你?”薛凌话才刚要说出口文雪凝就立刻摀住他的嘴巴轻声道。 “嘘,前面就是文家当家的办公室,等会见。”文雪凝一说完话立刻就一拐一拐的跑下楼一下子就没了影。 而也真的如文雪凝所说,前面的确就是现任文家当家的办公室的大门。 / 第三次见到文雪凝,是十分鐘后坐在文政均办公室里,只是薛凌是坐着可文雪凝却是被架着进来的,还一脸无辜和泪眼汪汪。 “你!你背叛我!”文雪凝瞪大双眼愤恨的挣扎边骂,只是本身就清秀柔和的眉目本就不起多少作用,没有像电视剧那样夸张的表情,但肢体却犹如舞台剧般彩。 “背叛?什么背叛?”文政均一听自己儿子莫名蹦出的这几句词,原本才正要谈到重点开口问问这薛家薛凌是有何贵干特地走这么遭,立刻被许久不见给逮回来的文雪凝引去注意力疑道。 “你!我我” 文雪凝吱吱唔唔说不出半句话来,这表情一被文政均看到立刻一把火就衝了上来可还是先决定确认情况。 “雪凝,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我?我不说!反正我还是会继续拍下去!绝对!”文雪凝一脸抱持八百壮士的心情像是要光荣捐躯,而一听到关键词“拍照”二字文政均大概也知道是哪方面的问题立刻骂道。 “雪凝你闭嘴!叫你不要再搞什么摄影师你偏要!赚那么几个钱的难道你在家的生活还不够舒适!” 文政均愤愤地看着自家儿子不成体统的样子忍不住破口大骂,而薛凌也只是默默在一旁隔岸观火,好像刚刚文雪凝骂自己的话一丁点也没听到或是本不在意。 “爸!整天关在家里很闷的!让我出去拍拍照少看到我您也好长寿啊!” 文雪凝不甘示弱的回道,但挣扎的动作却停消了不少,这么一停下烈的动作,薛凌才发现眼前的文雪凝还真的是有着和内在格完全相反的皮囊,如果真的闭嘴什么都不做的在那还真让人疑惑究竟是为什么文家主要骂一个这么气质彬彬乖巧可的男孩,可要知道的是他一开口就吓死人,所以也怪不得文政均会如此发火怒骂。 “我现在就砸了你的相机你信不信!文雪凝!”想着文政均明明脸庞还是个俊朗的帅气中年男为何头发灰了快一半,这大概要归功于文雪凝那嘴上的功夫。 “不要啊!爸!我知道我错了!放过相机有话好说!做牛做马全都您说!”文雪凝急着像是快要哭了出来一急之下什么条件都开了出来完全没想到后果,这么一看旁边两个架着文雪凝壮硕又高大的保鑣简直就像是要欺辱文雪凝一样,不由得互看了眼皱了皱眉放下他默默退了出去留下低着头状似隐隐啜泣的文雪凝。 “哭什么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砸了个相机再给你买不就得了吗!”文政均一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倒在地上摀着脸哭泣的模样忍不住又哄到,但文雪凝却不吃这套,反而边哭边说:“呜?不是这样的是、是坐在您正前方的人欺负我骗我?呜” 可文雪凝在过程偷看薛凌故意微微眨了眨眼示意要他把谎接下去。 虽然已经大概晓得文雪凝有十之八九绝对是在装哭,但听到了自己宝贝儿子被人欺负文政均也不会听听就过,转头看向正一脸淡定的薛凌问道:“如何欺负法?” “您儿子说要给我钱要我别把他撞我勒索我的事说给您听,我不答应,便把钱拿来还给您”薛凌条理分明的回答,而文雪凝则在后面震的听的脸青一阵紫一阵,忍不住跳了起来上前道:“你、你!你什么不好说偏要说钱这事!我真他妈” 可此时文雪凝已经受到了一股直自己而来的怒气,头也不敢转的直盯着也看着自己的薛凌僵在原地。 随后,一阵怒吼便犹如九霄雷鸣直衝脑门。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