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最近有弟子死于非命,杨宛松已经命人先不要靠近枯将岭的地下墓,据当地人传,枯将岭的地下墓,百馀年有,不但陪葬品是上个朝代,墓内更是石雕细,似是哪个地位高尚的人才下葬的墓。 但自从一场地震后,把入口震了出来,一些盗墓的、路过的百姓、杨家弟子都进去过,也检查过陪葬品并没有甚么怨气,并谨遵杨宛松的话并没有私带,但莫明其妙几天后就暴毙,死状皆是被掐死,脖子留下黑黑的掐痕。 除了有名女弟子也进去过,虽然没死却有被吓疯的症状,整个人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杨宛柏不悦的表示。 桌上摆放了清粥小菜,青天不客气的吃起来,夜丘黎只是淡淡得喝粥。 「人家惜蝶君想去哪,拦得住吗?」青天淡淡说。 杨宛柏憋了一口气,想发做的赶人走,杨宛松则是拿起装好的一碗粥,问他。 「一起吃?」 杨宛柏眼神不善的说「不了,倒胃口。」转身就离去。 杨宛松只能尷尬的呵呵笑两声,陪青天他们一起用餐,夜丘黎这才开口。 「那女弟子现在在哪?」 杨宛松回「在杨家别院休息着。」 夜丘黎是因为子轩接了杨宛松请託才来,弟子是有限的,一直派去送死也不是办法。杨宛松试过请灵附身、笔仙、使役动物查探皆未果,看起来应该是一般的有钱墓,怎会搞死一堆人。 早膳过后杨宛松领夜丘黎到杨家别院,一间独房像隔离的座立,青天也跟在了后头,刚到门口就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一名女弟子神匆忙得逃出来,恰巧碰见杨宛松。 「家、家主。」女弟子惊恐的说。 「发生什么事?」杨宛松习惯的问,其实想一下也知道里面的人又疯狂了。 又是摔东西的声音,杨宛松不等女弟子回答,三人一同入了室。 这女弟子神情憔悴,双眼黑圈,披头散发像疯子,瘦弱的样子却跟猛摔东西的力气不成正比,早膳、桌椅、衣柜能摔都摔了,房内一片藉。 她了气正要继续发作,却被杨宛松一记手刀劈晕,倒入杨宛松怀里,被抱回上躺着。 「惜蝶君是否有看出甚么?」杨宛松问。 「她缺了一魂。」夜丘黎回。 「是,我们也已经招过魂,但毫无动静,若不是被錮,便是心甘情愿缺一魂。」 青天内心起了涟漪,失一魂的夜丘黎,是否也是这样。 「让她的血作引,我来找。」夜丘黎说。 「明白了。」杨宛松回,从间拔出一把短剑,划破女弟子指尖一点血,夜丘黎使用灵力,将那血包裹住浮于半空,再从手中化出一支灵蝶,让它领着那滴血,往窗外飞去。 「既然是跟地下墓有关,那我先去一趟。」夜丘黎转身要走。 杨宛松急喊「我也跟去。」 夜丘黎回「不必。」然后对杨宛松说「你还是多留意杨傲凡的行踪吧!」 杨宛松不说话了,青天也只看一眼宛松就跟夜丘黎离开。 往枯将岭途中,行经一个驛站,便在此稍作歇息,路过的人都说起了枯将岭闹鬼的事。 「听说枯将岭晚上有鬼军爷出来吓人吶!」 「不对吧?我听说的是白衣女鬼。」 「管他军爷还是女鬼,少靠近好,好像有不少人死了。」 「连那杨家都还束手无策。」 「唉!想当年杨家子弟横行时,总有那杨枫出来收烂摊子,这杨宛松虽然也是会处理,能力终究不如杨枫。」 「人善被人欺唄!」 青天跟夜丘黎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休息喝茶啃花生,但对面的人长得很起眼,时常有视线可以瞄来这,要不是师父散发一种叫做不要靠近我的杀气,恐怕一堆苍蝇都飞过来。 青天没事,问「杨傲凡是谁阿?」 「一个废物。」夜丘黎淡然回。 听起来很有故事,想必跟杨枫不了关係,追问「怎么个废法?」 「以道为名,堕魔为实,陷害无辜,只求为所为。」夜丘黎说得轻淡,喝了口茶。 「喔。」剥了一个花生吃,问「那杨枫怎么办?」 「灭他金丹,下他蚀心咒,逐出杨家,不生不死的苟活。」夜丘黎轻描淡写说,让青天听得让他对这前世起了敬畏心「没想到还狠的,不过这也是歹人咎由自取。」 「真想看看我这前世。」青天说。 「可以。」夜丘黎回。 青天一听心喜忙问「真的!怎么看?」 「我可化出梦蝶,将我意识中过去的杨枫给你看。」夜丘黎说。 「喔喔!这么神奇,那...」还没说完,夜丘黎却眼神不善的,伸头靠在青天耳边轻声细语,说「包含在我身下的他。」 青天整个人拍桌而立,脸上一层红彩后,跑出驛站外不理会那胡言后,镇定喝茶的师父。 内心狂不已平復不下来,不知道跑到哪片林内,气吁吁几口气后,揍了那无辜的树一拳。 「可恶!这哪里还有要等我的意思?」青天就算发洩过后,脑海却还是想着夜丘黎对他说过的话,「你对我,可心动?」 那张冷峻只对他笑的脸,扰他心思的样貌,要是他长得像猪头就好了,我可能还不会...。 不会什么?青天不敢再想下去,强迫自己相信,只是一时的意情,他不肯定自己是崇拜还是慕,所以不敢回应这份情,要是哪天发现其实他没这意思怎么办?一堆章回小说看多了,难免不会认为有所谓的忠贞情,人心会变,只是不知道何时变。 冷静后,青天想想这师父越来越恶,自从他自己知道是杨枫转世,这几天夜丘黎就积极的他,深夜给他守房,一定要同桌吃饭,不时给他一些曖昧小动作,玩玩头发,用手抬抬他的下巴。之前还算中规中矩,现在让他苦恼的思考该怎么面对夜丘黎。 耳朵好像远远听见什么细碎的声音,青天好奇寻声而去,远远看过去树林中,一对男女如胶似漆的相拥,火热的深吻,卿卿我我搂抱下的怜动作,已经让青天不作打扰的,赶紧开溜。 虽未经情事到也听闻过一二,只是撞见一对情侣相吻,就让内心悸动不已,如果真和师父发展成那样的关係,他真能如同女子般委身? 胡思想头都痛,不想了。 果然还是得回驛站,但他的师父已经不在位上,他问了问小二。 「小二,请问刚那位道长上哪?」 「那位道长现在人在楼上客房休息,他看起来好像不舒服。」小二说完,报是哪间房后,青天谢过便心急得上去看。 简单的客房,榻上有一人懒洋洋的,已经是散发,憔悴的趴躺在方榻上。 青天走近弯身急问「师父,哪里不舒服?」 「酒...」夜丘黎懒懒回。 「什么?」青天听不懂。 「走得太匆促,忘了带酒。」夜丘黎闭眼休息。 走的太匆促?青天那天被送来杨家,当晚夜丘黎就到,一般路程约莫十,的确匆促。 「厄...,师父是因为我?」虽然觉是这样,但青天还是想求证一下。 「你的气息突然消失」睁眼,结实的的手掌,温暖的覆盖在青天脸上,说「很害怕。」 青天好不容易舒缓的心,又在这情话中,狂跳了起来,装咳了两声,随便找个话题。 「如果、如果没酒,会怎样?」 夜丘黎翻了个身,将手前臂靠在额头上,没力的说「大概,掀了整个驛站。」 青天有点不寒而慄,想起几天前那杨家女弟子,奋力破坏的可怕模样,换成师父,那破坏的程度也是远远超过。 「难道除了酒没其他方法?」青天可不想没地方睡。 「是有一个。」眸光慵懒的转向青天,伸出最近的那支手,抬了青天下巴说「陪我睡。」 ..... ......... ................... 沉寂良久,青天一时反应不过来,陪睡? 眼前这人是要跳过牵手、吃喝玩乐、互诉衷情、约定终生、白头偕老的过程?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青天别开师父的手,装冷静的说「别闹了,师父。」但还是觉脸热热的。 夜丘黎看着有趣,笑着说「跟你想得不一样。」 「你又知道我想什么?」青天撇开头装高傲。 「我的一魂在你身上,靠我近些有助于稳定我的心。」夜丘黎一脸非常想睡得说。 青天一脸怀疑,夜丘黎也没勉强他,只能恍恍惚惚的睡去。 「睡了?」青天疑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夜丘黎的睡相,觉温驯多了。 然后就观察良久的忍不住问「师父?」真睡了吗?站起身,俯瞰这人。 青天见他气息平稳,好像睡了,才吐了一口气,说「要人陪睡,这榻只能躺一人,是要我怎么睡?趴上去吗?」 青天犹豫了很久,最后跑去把门跟窗关好,确定不会有人看见后,喃喃自语「我这是不想师父掀了这里,绝对没有不纯的想法。」 「...」 「凡事都有第一次,怕甚么?」 帮自己壮胆后,青天将鞋子了,衣服穿着上榻,趴到了夜丘黎身上。 一近身,「奇怪,没甚么酒气,真的没喝酒。」青天心中想着,将耳多贴近了起伏的膛,心脏跳动很快很不规律,然后一支手搭上了青天的背,害他紧张的僵在那,结巴的说话「师、师、师父?」 那人没有反应,青天心狂一会后,恢復自己的意识,听那心跳声似乎,真的,渐渐平稳了,已经是和自己一样的跳动声。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杨枫有这么好? 如果我没有杨枫这么好怎么办? 青天轻叹了一口气。 「想多就头痛,不想了。」在这人温暖的怀中,慢慢进入梦乡。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