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声从杯中传出,桌的糕点,看的青天口水直,忍不住先拿一个口,苏秋娘便将倒好的茶水端送到青天面前。 「原来惜蝶君也来了,也不来探望我,显的生分。」苏秋娘说。 青天一听好奇的问「秋姨和师父是甚么关係?」 「我待他如亲儿,但他诸事繁忙,也就显少一聚。」秋娘回。 「喔喔。」青天嚥一块糕点后又问「那我师父以前是甚么样的人?」 「你不知?现在应是你最常相伴于他。」秋娘眼神一丝惊奇。 青天脸带羞涩的回「厄...,虽常相伴,但我神经,每天只顾玩乐,也就没了注意。」 秋娘抿嘴笑了笑,回「青天真是直率的好孩子。」 见秋姨笑了青天也跟着陪笑,秋娘看了看杯中茶水,开始回忆起了往事。 「黎儿,你师父他以前虽不擅表达,对枫儿倒是情深意重,不管枫儿多么让人为难的要求,他都捨命去做,也难怪枫儿无法不跟他走。」 枫儿?杨枫?青天内心勾起了一丝好奇,问「秋姨,杨枫是你的谁?觉跟你很亲。」 苏秋娘回「枫儿是我带养大,姊姊命苦早逝,父亲又走得早,公公将他给了我。」 青天问「原来是这样,那杨枫这人怎么样?」内心好奇这位前世为人。 苏秋娘也不介意外扬,直说「这孩子小时就天资聪颖,年方十六就扬名立万,枫儿不但孝顺又待弟弟疼有加,是个贴心的傻孩子。」 「要不是当时杨家太过,也不至于让这孩子少年得志,却让人觉老成,不稀嘘。」 青天也不打断,只是更慢的拿起糕点缓慢嚥。 苏秋娘继续道「要不是黎儿出现,枫儿这辈子大概只为杨家而活。可惜好景不长,葬魂原一战夺走各仙家上千条人命,枫儿连同夫君也与这祸逝世。」说完有点想起了自己丈夫。 青天在嘴巴的糕点越嚼越慢,他觉到淡淡的哀伤,决定换个话题。 「对了对了,秋姨。」青天将秋娘的神识拉回,问说「杨家主要娶亲的那位姑娘,长得如何?品如何?」 秋娘一展笑顏,说「虽相貌平凡,却是蕙质兰心的好姑娘,宛松是这么形容。」 青天眼都亮了说「那他们怎么认识?」 秋娘回「上次司马家宴请五大仙家家主,耽搁几认识,后书信往来方知同好甚多,宛松便给了定情信物,择大婚。这孩子心思细腻,我倒不用担心,只担心宛柏这孩子,尚无对象。」 青天内心呵呵了两声,宛松跟宛柏两种强烈的人生对比,有点叹一种人一种命。 青天觉的渴了,喝杯茶又问「秋姨,杨家为什么?觉你们生活不自在。」 苏秋娘听后表情染上了一丝惆悵,说「现在杨家虽势微点,生活上倒不愁吃穿,上一辈皆是商贾买卖,后信了道便经营起了道观,而家族大了,甚么样的人都有,也就难免会出点子。」 轻描淡写的简短诉说,让青天觉深究可能会脑袋混,也就多吃几口糕点,少说话。 不知不觉也都吃的差不多,窗外,飘来了一支灵蝶到桌上,苏秋娘见了,笑了说「师父倒对徒弟上心。」 青天嘿嘿的无言,快点把糕点都吃乾净才说「打扰秋姨甚久,我也该回去。」 「我送你,也想与你师父寒喧几句。」苏秋娘说。 两人走到了门口,夜丘黎就单手负手而立在门口,见了来人便微微一倾行礼,青天也识相的说我去前面等,树下青天看向他们两谈。 夜丘黎那张冷脸多了温柔,与苏秋娘谈比较像晚辈对长辈,少了一丝亲暱。 「黎儿近可好?」苏秋娘问。 「是,托夫人的福。」夜丘黎回。 「你弟子可真讨喜,有空可否让他多来?」苏秋娘问。 「知道了。」夜丘黎回。 「宛松大婚在即,是否多住些时?」苏秋娘问。 「尚有受人之託要办,今便要离去。」夜丘黎回。 「明白了,路上可要小心些。」苏秋娘回,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枫儿和夫君的事不用对我愧疚,有空也可常来。」 「知道夫人心善,丘黎若无事便来。」夜丘黎回。 苏秋娘笑了,默默站在门口,看那夜丘黎和林青天的背影渐形渐远,这才舒了口气说「枫儿总说黎儿怕孤单,这弟子应是枫儿带来,枫儿在天之灵可得保佑他们。」 去杨宛松别院,里面正在忙婚宴的筹备和张罗,帖子的多寡等等在讨论着,也就两兄弟在忙,宛松做得来也就没有多请苏秋娘来忙。 杨宛柏一听两人要离去,本来内心想说让青天留下,宛松倒是先说「我会派人替二位备马。」他也就把话回去,骂了声「早点滚也好,省得搞坏我心情。」 青天心想「当初不是你硬拉我来吗?到底上辈子是怎么宠的这脾。」 本来杨宛松要连盘都给,夜丘黎果断拒绝,也就不强给。 要离开这里要坐船到对岸,青天和丘黎在渡口等到一小船,路上便听这船夫说了几句。 「公子贵客,这里可是杨家景致最好的别院,也是那行善不为人知的杨枫道长居所。」 「喔~,听起来老丈知道些趣事,可否说给我听听?」青天问,夜丘黎则是一旁静坐闭目。 「说趣事倒没有,就略知一些饭后间语,说到杨道长为人,大家心知肚明,不过就出了个白眼杨傲凡,平时装好人,暗地里做了不少伤天害理,当时的杨家主杨堂正,当他长孙疼得很,都说是旁人中伤,护短得很,谁知被他反咬一口,死了。」 「当这杨道长少年有成,你看这偏心的爷爷就把这疼给了他,杨傲凡可是忌妒的处处针对他,偏偏杨道长很有本事化解,还把那杨傲凡逐出了杨家,威风得很。」 青天听得津津有味,托腮继续听,却听老丈叹了一口气,说「唉!因为这样一些本就跟杨道长不和的亲戚什么的,也就跑出来做自己的道观,杨家也就分裂了,过去他们可是足以跟仙家隐宗柳氏抗衡的一方阿。」 说着说着也就到对岸,并不远,两人下了船,青天谢了老丈,到了城里热闹得很,好吃的很多,还有街头表演,青天还第一次到这大城,不免童心大起,抓了抓夜丘黎衣袖说「师父,晚点走好不?」 「好。」夜丘黎笑回。 夜丘黎荷包也是重的,他不喜带,不过子轩和若书都坚持多少要带,最后还是到了青天手上。 青天也是省吃节用的子,不喜多作浪费,只是单纯买点糕点和瓜果,准备路上吃。东西多了又随地摊买了个袋子装,背身上沉甸甸的让夜丘黎问了「太重我可以...。」 青天打断他的话说「这是我的不可以跟我抢。」兴冲冲的走走停停看看,夜丘黎也就跟着,慢慢的逛到了城门旁马厩处。 一眼就知道他们的马在哪,因为是杨家那名获救的女弟子来答谢。 「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弟子无以回报,只能做这事。」 青天回「不用客气,你魂归体就没事?」 女弟子回「是。」 然后青天就看了一眼夜丘黎,两人对视一下,青天又问「我好像很少看到杨家子弟。」 女弟子回「恩人说得是,他们是在另一处道观修炼,并不在此。家主只会留几人协助。」 不愧有钱,四处有楼又有房,青天心想。 将瓜果点心袋放上马背后,青天想说上马简单得很,他看了夜丘黎上马一个翻身就成,殊不知身高差让他勾不上去马背,夜丘黎轻笑了一声,伸出手对他说「一起?」 青天犹豫了一下,不知想什么就应了声好,另一匹马则成了行李用,牵着走。 出了城门,前行排树般的林子大路,人烟也都稀少了,青天手里拿了一颗苹果啃,躺在夜丘黎身上,然后问「师父这是要去哪?怎不用御剑飞行比较快。」 「要去司马家,帮那鬼完成他的遗愿,如果一下就到,就没法和你两个人独处。」夜丘黎说。 青天安静的啃苹果,像是没听到后面那句一样,夜丘黎也就跟他一起沉默。 良久,青天随手一丢啃完的苹果,说「师父,我前世是了不起的人,而我只是个野夫。」 仰头,看着这张专注听他说话的俊脸,说「我并不想这么没用,在你身边。」 夜丘黎眼神尽是秋水,他低声的问了句「你对我,可动心了?」 青天虽内心怦跳,却上这双眼,微张口说的极小声说「动了。」 霎那,温热的厚轻贴上了自己,青天整个人定住了,但他内心知道他不想拒绝,随着这轻柔至极的吻,恋着这人酒香的气息,依依不捨的看这人不多留恋自己,而抬起头看身下的他说「等你,我的心,只衷情于你。」 滚烫的热度覆上青天面容,他低了头,努力消化这真切的告白,头一次被人全心全意对待,让他不免煞风景的说「让让让让让,让我消化一下,太刺。」 夜丘黎也是笑了声「好。」 两匹马,两人共一骑,漫步在夕挥洒的红光下。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