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姐姐扒拉了它的小脑袋,正要给它舔,安抚小弟弟,小崽姐姐的动作一僵,脑袋一甩:“yue~~” 大坏蛋为了遮盖掉它们的味道,竟然直接拿屎粑粑糊住了两只小崽,现在它们俩身上散发出的气味,简直让人闻风丧胆。 姐姐声气的拍拍它的脑袋:“弟弟,我舔不下去,你好臭臭。” 刹那间,小崽弟弟哭得更惨了。 它还在往下掉金豆豆,两只崽崽底下的大猫猞猁支棱起耳朵:“小祖宗,别吵了!” “哭什么哭,再哭你妈妈也不会找过来的!” 连它都不知道这是在哪里,要说它也真倒霉,猞猁独行,刚巡视完领地,就被人类给盯上了,然后,它就成了2八九月里的猎物。 猞猁低头舔了舔后腿,在那里,它被盗猎者穿了后腿,时间不长,可是对它来说,已经足够疼,它一度想死,都是这两个小家伙。 小崽姐姐舔舔它的猫:“花花叔叔,崽崽给你舔舔,你就不疼啦。” 猞猁瞬间炸:“不准舔!不准舔!你个小臭蛋,诶呀诶呀快点儿收起小舌头!” 掉金豆子的小弟弟也哼哼唧唧的凑过来,臭哄哄乘以二。 两颗小臭蛋熏得它死去活来,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翻个倍那么简单,猞猁花花大爪爪死死盖住鼻腔,臭死猫啦! 不过,有一说一,因为太臭,它的脑袋昏昏沉沉,反而对于疼痛迟钝了。 真是…… 猞猁花花叹了口气。 忽然,它的耳朵动了动,按住两只小家伙:“嘘,别出声。” 它好像听见了老虎! 这两个大坏人要干嘛? 半分钟前,三个盗猎者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国家对于这片老林子的管控可太严重了,他们铤而走险,可不是为了捉几只小动物,无论是猞猁还是小崽,远不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刀疤嘶哑着嗓音,低垂着脑袋,时不时扒拉着火堆,率先出声道:“哥儿几个不甘心,我也不甘心,要是能搞到大的,我就算做梦也能笑醒!” “嘿你小子,你能笑醒我就不能啊?谁都想搞一个大的,可是,咱有这运气吗?” “妈拉个巴子,老子就不信了,这山里还能没有大东西,就这零星的东西,够谁牙呢!” 他骂骂咧咧地说,倒是刀疤脸,脸上出些许有些迟疑,另外两人注意到,忍不住面面相觑:“刀疤,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们呢?” 刀疤:“算是。” 俩人闻言,瞬间支棱起来了,炯炯有神滴看着刀疤脸:“啥事,告诉哥哥们,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刀疤此时却是下定决心:“我知道大的在哪儿!” “说不定还能拖家带口!” 两人一听,眼睛都亮了:“啥意思?说清楚,哥们儿听着呢。” 刀疤:“咱们这个局,是我组的,其实不是我心血来,而是我有个计划,之前我已经来了一次山上,在隔壁山,碰见了一只母老虎!” 吓! 听见这句话的俩人眼睛都直了。 老虎! 还是个母的,再联合兄弟之前说的话,不想入非非。 此时的猞猁耳朵贴在麻袋里,也是瞪大了眼,母老虎! 坏了坏了! 竟然被他们发现了! 关于那只母老虎,猞猁花花可比他们知道的更多。 原来,它一直住在山与山的界处,那里只有它一只猞猁,前不久,隔壁来了只母老虎,肚子鼓鼓囊囊,它一看就知道,是怀孕了。 母老虎一年四季都可发)情,)配期多在冬季,因为冬天比较寒冷,母老虎可以有很长时间寻找)配对象。同时,也不乏有母老虎在冬季怀孕生崽。 猞猁花花隔壁的母老虎,就是这种情况。 而且,它即将临盆,除了捕猎,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至于公老虎,呵呵,)配之后的公老虎会直接离开,极其不负责任。不过,老虎本就是独行动物。 之后会由虎妈妈独自抚养虎崽崽长大,直到崽崽们四五岁,成年啦,就会主动离开妈妈。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太晚。 猞猁看着可,其实本凶残,有时同类甚至连都会猎杀。 但是猞猁花花很明显,并不是一只合格的猞猁,除了常捕食,它其实都不怎么管其它事情的。 而且,那只雌虎即使怀孕了,它也不是对手,所以一来二去,它就躺平了,大不了等到母老虎生完崽崽,自己再搬家。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一次无意中的打猎,它被捕兽夹夹住后腿,即使那是个已经风化几十年的夹子,仍旧让它惨嚎出声。 一条后腿也在瞬间皮开绽,血模糊。 它想要逃走,却本使不上力气。 天越来越暗,要不了多久,丛林就会陷入彻底的黑夜,各种猎食者也会出现。即使它是猞猁,有凶残的大爪子,也很有可能死掉,就算侥幸逃过一劫,它腿上的大夹子,也会让它成为残废。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丛林里,一只残疾猞猁将会面临什么,再没有谁比它更清楚。 就在这时,母老虎出现了。 它先听见咯吱咯吱的雪叫声,再是圆滚滚的大肚皮,金灿灿的母老虎靠近它,吓得它发炸开。 “别、别吃我qaq” 它吓得全身僵硬,心里想着完了完了,绝对要完了,厚厚的爪子拼命抓过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只母老虎低下头,咬合力强劲的牙齿瞬间咬断夹子。 那条后腿骤然一松。 猞猁花花愣在原地,母老虎淡淡瞥了它一眼。 然后,它慢悠悠的走了,好像它过来,就是为了看一眼它的倒霉样儿。 之后,它们又碰见好几次。 那次花花抓了只肥肥的兔子准备开饭,一抬头,隔壁的母老虎竟然咬着一头比它大了足足几十倍的大马鹿! 一瞬间,它终于意识到母老虎那天的眼神是什么,是嘲讽。 不过,归结底,它救过它一次,而且,对方也没有驱赶它,反而纵容它在同一片领域生活。 “既然这样,刀疤你们先去,我把这东西处理一下,到时候再追过去。” “好。” 几句话让猞猁花花瞬间回神,立刻扒拉两只小崽,让它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小崽姐姐吓了一跳,强装镇定,龇牙咧嘴地说:“两个大坏蛋跑啦!还有一个,啊,他过来啦!” 下一刻,麻袋口子被扎住,猞猁花花觉到自己突然腾空,寸头男人低吼一声:“呦,还沉。”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嘿,你们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吧,我得赶紧地,一会儿跟老大老三汇合。” 他说着想到那只怀崽的母老虎,不贪婪地笑出声来:嘿嘿嘿。” 口袋里的猞猁花花一颗心越来越沉,分开了,他们带着自己跑了好几天,怎么就忽然要扔下来了?还是说,他们找到更好的猎物,足够让他们暂时放开自己和小崽? 猞猁花花使劲儿抓了抓耳朵,啊啊啊好烦呀! 两只小崽不安地踮起jiojio,踩在猞猁花花脑袋上,小爪爪勾着麻袋四周,发出唧唧的声音。 “妈妈……妈妈救我……” “呜呜呜,妈妈救我呀~” 此时的寸头男人还在想刀疤的话,他兄弟说了,他之前观察那只母老虎好些天,最近几天就是它生崽的时间,也是母老虎最虚弱的时候。 寸头男人可不会怀疑同伴,对方家里可是他们那一代赫赫有名的猎户,家里祖上三代都是猎人。 他想着怎么扒虎皮,发大财,并没意识到,自己身后,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已经彻底盯上他。 女王匍匐前进,藏在灌木后面,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男人,从他健壮的大腿到口,最后定格在他的脖颈上。 令月和它共享视角,透过女王的目光,甚至看清了男人身上糙的孔,跳动的血管…… 尖锐的犬齿忽然很,全身的血如河奔腾不息,仿佛全身上下,每一块肌,每一粒细胞都被调动起来,这种觉,让人格外上瘾! 女王伸出利爪,崽崽们的哭声起它的愤怒和仇恨,它忽然爆发,一跃而起—— 第182章 盗猎者:留个全尸 前面是虎,后面也是虎 寸头男人毫无防备, 等他发现的时候,脖子一阵剧痛, 他下意识摸上脖颈, 入手一片润。 在女王的角度里,盗猎者伤势惨重,森白的犬齿将他咬得血模糊, 他张了张嘴, 大量鲜血从嘴巴里咕嘟咕嘟冒出来。 女王是抱着必杀的心袭击,连令月都阻止不了。 等她赶来, 男人已经躺在一片血泊之中,令月皱紧眉头, 叹了口气,她探了探对方的鼻息、脉搏,挂了。 一旁的女王傲然屹立,看她忙前忙后,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恨意:“按照我们族的规矩, 抓到的盗猎者, 是会被群分食吃掉的!” 令月听得一怔:“起码给我留个全尸吧。” 女王不再吭声, 扫了一圈,那些蠢蠢动的下属, 在接收到它的视线之后, 吓得瑟缩起来。 人死了,令月也回天乏术。 就在这时, 她又听见叽里呱啦的奇怪声音, 扭头看到不停摇晃的麻袋, 盗猎者封住口, 挂在树干上。 令月赶忙打开封口, 下一刻,两只脏兮兮的小崽哼哼唧唧地探出头,看到她的时候,它们吓了一跳,一扭头,看见自家妈妈,小眼里绽开强烈的光彩。 “妈妈~妈妈~” “呜呜呜妈妈~” 小崽姐姐甩了甩脑袋,短短的四肢一个冲刺,从麻袋里跳出来,旁边的弟弟跟在它身后,亦步亦趋。 跑着跑着,脚下一个踉跄,脑袋着地滚了一圈,又哼哼唧唧地跑过去,简直可得要命。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