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看了。” 蔺思甜站在周晟面前,一身鲜的红圣诞装,肩短裙滚着白绒裙边,手里还握着一支麋鹿发箍没有戴上,因为手腕被周晟握在手心,她进退不得,只觉得周晟的眼神烫在她身上,她全身淌的血都在发热。 周晟回神,声音有些发哑,“为什么,穿了不就是要我看么?” 蔺思甜没回答,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把手从他那头回来。 “甜甜,”周晟喃喃叫她,稍一使力就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我喜的。” 蔺思甜干脆一整张脸都埋进了他口,“我本来……” “本来?”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没想到被你抢先了,而且你这一布置,我穿成这样就很滑稽。” “哪里,”周晟笑得很,显然心情好得不行,“很应景,圣诞树配小麋鹿。” “只是圣诞COS!” “COS麋鹿?” “才不是麋鹿!” “手里拿的是什么?”他笑个不停。 “我没有戴!”蔺思甜不服地仰起头道,“你看清楚我没有戴!” 话没说完嘴就被人衔住,趁着她终于抬头看他的机会,周晟一低头就将她封缄。 蔺思甜呜咽两声,手上的麋鹿头箍随着她渐渐沦陷的手劲掉落,周晟搂着她的无意识轻抚,两人边吻边勾,一路跌跌撞撞退回了房间。 周晟先跌坐在沿,蔺思甜下一秒跨坐到了他大腿上。 明暗不一的金灯光在她的脸畔落下层次,碎光落进她眼瞳里,熠熠生辉。 像星河,在快进下转。 周晟望着她的眼睛,拇指指腹不由摩挲她泛着水光的瓣,力道很轻,蝶吻一般。 “很漂亮。” 被这么当面夸奖,小麋鹿低下头羞怯地问:“是说衣服吗?” “是你穿着这一身衣服。” 周晟望着她,眼前美人灯下怯,他只觉得喉头隐隐发干。 蔺思甜一直是让他很不可思议的一个存在,她总有用不完的热情,还能把这种洒的正能量带给身边所有人。对周晟来说,她就像是一颗小太,什么都不用做,便能温暖他。 明,元气。 所以红很衬她。 那种滚烫娇的彩,只是注视就能予人冲动,覆在她肌肤上,裙身热烈的红和肌肤无暇的白对比鲜明,美好如水中幻影,指尖触及就会彻底融成温存的一滴。 被红裙包裹的脯随着她呼节奏起伏,周晟的喉间跟着一滚。 他抬手摘去了鼻梁上的眼镜,搁在头。 眼镜是蔺思甜去年送他的生礼物,黑半框镜架,当时他一戴上她就兴奋地前后绕他转了叁圈,那以后他和她外出就很少戴隐形,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会摘掉眼镜。 齿朝她红裙之上的锁骨覆落,舌尖细细舔舐,红与白融那一滴彻底在他口中融化。 蔺思甜闭上眼,仰头受周晟的舌在她肩颈游走。 圣诞装的披肩她还没来得及换上,现在看起来,也没必要了。 她原本是想圣诞节如果两人住酒店,她偷偷溜进卫生间换这一身出来,给他营造一点小情趣,周晟肯定想不到,然后她再大胆引——她就是喜逗周晟,每次周晟的反应都会让她乐此不疲。 但……今天她什么都还没做,周晟已经主动把她拉上了,卧室里轻柔的爵士乐居然还不如周晟遗落在她颈间不稳的呼声来得清晰,因为闭着眼,她能清晰觉到周晟舌的润,和吻间隙落下的灼热。 恍恍惚惚的,蔺思甜想到了高二那一年,教室里上午的那一抹晨曦。 暖金的。 那年周晟也是这样低着头,刘海垂落遮眼,只不过彼时的他忙着擦拭眼镜,少年鼻梁高,红齿白,脑子里只有昨夜做的题,和那天要写的练习册。 真可,她的周晟真可。 沉浸在回忆里分神的蔺思甜纤指岔进他的发间摩挲,她想,她这辈子慧眼的高光时刻一定就是那一秒,才能发现这么一个无人发掘的宝贝。 “周晟。” “嗯?”他埋首在她耳边,一声淡淡的应。 “你。” 没有什么前因后果,就是单纯地想告诉他。尤其时光荏苒,物换星移,高中和大学,昨天和今天,叁年前和叁年后,他们换了无数的前缀,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更强烈也更稳定,这本来就是很难得的事情。 身前的周晟微微一顿,许久,深了一口气,像是将她这句话的余韵也深深入肺腑,直到心跳躁动到无法掩藏,他直起身凝着她的眼睛,温声道—— “我你。” 严谨如他,每一句告白都坚持正式,他的“我你”,从来不是随口一提。但周晟并不介意蔺思甜想到就说他,更享受这种无时不刻的小浪漫——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的方式。 蔺思甜也喜他表达的方式,每每如此,她都会被周晟这一股子认真劲招惹,按捺不住自己。 她攀上他的肩,迫不及待去含他的,亲他的嘴角,吻他的下巴。 金灯珠的柔光勾勒暧昧,逆光那一侧是两人轮廓的剪影。 手指勾上周晟衬衫的领口,原本他只解了一个扣,而那对她来说显然不够,她偏过头去吻他下颔,手指稔地拨,一颗,两颗…… 等周晟发觉,前襟的叁四颗纽扣已经松开,敞出他的锁骨和小半膛。 蔺思甜后退了一点,垂眸欣赏自己的杰作。 很像中世纪那些浪不羁的贵公子,和平时的周晟形成鲜明反差。 果然,这种斯文系的大学神就是应该配上衬衫西才最圆。 周晟原先打点清楚的半长短发被她拨得些许凌,几撮刘海悬垂在眼前,半敞的衬衫衣襟之下依稀能见男人结实的前和分明的肌理,蔺思甜不由自主按上手指,探入衬衫之下的隙,若有似无地磨蹭。 周晟身子一僵,她能受到指腹之下的浅颤。 红裙遮掩住两人下身,这一刻分明的形状杵在她腿心,她笑,周晟默默反手挡上了面,局促地撇开眼。 “怪你。”他说。 吃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晚上身体都在发热。 “怪我嘛,”蔺思甜凑上来轻轻含住他的耳垂,“那我负责。” 手指深入衬衫下的世界,周晟的呼紊,下巴微微抬起,脖颈边含的声响扰了他的思绪,她靠上来他就坐不稳,只能一臂撑上身后的榻,略微后倾的上身架住她。 还有另一只手的自由。 滑的舌头游走在他的耳骨,每一毫厘的舔都会引发周晟一阵颤栗,那种酥麻到骨子里的快电不断沉积,他渐渐抑不住,抬手罩住了她在他口的曲线。 一阵手机嗡嗡震动将两人从心跳声中从唤回来。 手机就放在周晟边上,随便扫一眼就能看到上头的名字。 ——周晏。 两个人的动作皆是一顿,又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周晟没有接,反而是凑上前亲了亲她的。 “不管他。” 蔺思甜伸舌舔他的沿,声音不甘不愿,含糊道:“这是他家。” “是我房间……”周晟难得无赖。 她伸舌,他就回应,舌尖偎着瓣轻悄舔舐彼此,软濡,借着亲吻暧昧纠。 周晟的长指拨开她额角垂下的发丝,也挡住她因为良心不安而偷看手机的眼神。 “……专心。” 周大学神做什么都很专心,尤其学习以及……跟她亲密的时候。 美当前蔺思甜当然也不想被打扰,可是她深怕自己在周家立下的好印象被打破,以后要麻烦二哥的时候还多,她可不能目光短浅只看眼前利益。 那通电话不依不饶,周晟皱了皱眉,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设置静音。 “接吧,”蔺思甜抵着他的笑,“有正事怎么办,反正我又不可能跑了。” 都这么说了,他再拖就有点不合情理。周晟目不斜视拿起手机,接通的同时,电那端传来调侃—— [完事了?] 一瞬间,周晟脸涨得通红。 如果只是他和周晏之间的对话就罢了,周晟肯定自己能脸不变心不跳怼回去,可偏偏蔺思甜就伏在他身前,这一声戏谑她肯定也听得见。 什么完事了,完的什么事。 这种觉就好像被人现场偷窥了私生活,周晟忙捂住话筒解释:“我没告诉他。” 蔺思甜笑倒在他肩窝,“知道啦。”傻子。 圣诞节晚上,他带她来过夜肯定和二哥周晏打过招呼,现在这个时间点这么久没接电话,猜也猜得到他们在干嘛。 周晟心下稍安,刻意后仰避开了些,不想让蔺思甜再听见周晏这个狗男人嘴里能蹦出什么字眼来,随即冷声开口:“有话快说。” 毕竟是二哥打给周晟的电话,蔺思甜也没特意去听他俩说了什么,脑袋搁在周晟肩头,恰好视线落在他颈间。 “不是,你要我拍的那几张已经都发过去了。”周晟淡着声道,说话间颈线跟着微微颤动,蔺思甜仔细端详着他喉结逆光的轮廓,有点着。 她伸手,按在那块软骨上。 “没改过……”话说到一半,周晟一顿,受到喉间传来的触,他默默瞥了她一眼言又止,下一秒重新应对电话那端的麻烦,“你过时的数据不做废纸处理和新的放一起?” 她的指头抵在周晟喉结上,受他声带的颤动。 麻麻的,明明是指尖,她却觉得有些,心。 有时候自己真的很奇怪,会去注意一些细枝末节,比如此刻他喉结滚动,比如他的颈动脉的线条藏匿在背光的影里,比如他被灯光照得半透明的白衬衫衣领之下,昏黄的皮肤好像在呼。 让人,有一种虚妄。 高二刚成为同桌的时候,明明还只能偷偷暗恋的那个青涩少年,现在任她这么直白地观赏,任她予取予求。 周晟,她的。 “你自己看第叁页和第五页……唔!” 在他再度出声的那一刻,蔺思甜张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周晟蓦地绷直身子,反倒像是猎物献上了自己最脆弱的颈项,喉结被她含在口中,他下意识咽,她的舌头就能受到软骨滚动。 那一声闷哼略沉但很清楚,显然听见的人不止她一个。蔺思甜的注意力全在周晟身上,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只听周晟咬着后槽牙对电话那头出了几个字—— “你给我闭嘴。” 蔺思甜咬的力道不重,贝齿浅浅嵌进皮里,偏就是这种不轻不重的力道,吊得人不上不下,些许刺痛和麻痹加速了快,金灯芒下周晟目光一点点燥热下沉,仿佛只差一丝鲜红,她就可以完成和他的初拥。 女孩的舌头,柔软,热,寸寸紧贴,绕着喉结缓缓转动。 喉间生,他按捺不住咽下唾,所以她动,他也动,而他一动,她又跟着含。 像是品尝,她舔得很慢,慢得周晟脑子有点放空,思考的速度下降到和她舔的节奏维持在了同一个步调,在电话那端的周晏发现前,周晟拿开手机,口中溢出一声抑的,虚着眼抚上她脑袋,“甜甜——” 蔺思甜仰起头,丝毫没有任何反省的自觉,反倒用口型悄声道:“亲我。” 原本要说的话被她两个字轻而易举打断,他想也不想亲了亲她的,蔺思甜很受用,像猫咪一般用脸颊蹭蹭他的下颔,在周晟还没意识过来之前,又开始兴风作浪。 舌尖贴上周晟一侧颈动脉,沿着线条舔舐,暧昧地朝下游移。 周晟瞳仁微缩,可是手边的通话容不得他耽搁太久,他只能又重新挪回耳边,强作镇定,“……信号不好,没听到。” 他居然也会撒谎,蔺思甜忍住笑,咬了一口他的锁骨以示惩戒。 以后可不能对她撒谎。 “嘶。”周晟搁在她发间的手指不由一颤,敛着力道按了按她的脑袋,示意她别捣。 “我刚已经睡了,不想过去拿,明天再说……” “没有!话说你能不能别猜我和她做什么?” “——我没病不需要检查!圣诞节晚上工作你才是有什么病周晏?!” 一连几句话怒怼老哥,周晟被两个没正经的家伙夹在中间,只能把无处发的憋闷全都倾泻到叨扰他们进程的始作俑者身上。 被解开几颗纽扣的前襟大敞,周晟的膛暴在沉黯灯下,晕染一片麦的黄。 周晟意识不到自己此刻有多气,只知道衬衫下游走的滑让他几近难忍。 他紧紧攥着手机,指腹按住了Mic,垂下头。嘴与她耳朵的距离倏而拉近,他挤出一声颤音,“蔺思甜。” 已经是警告了,可是这警告声带着息,怎么听也蛊惑人。 心的蔺思甜哪有可能就此罢手,她就是有欺负周晟的恶趣味。 害羞的周晟、不能自已的周晟,总能让她兴奋。 这一次她不仅没停下来,反而一只手探入两人抵的下体,一把覆住,包着西装下那团高耸。 仿佛是拉扯到了极致的线被绷断,周晟脑海中也有一理的弦随这看似云淡风轻的一个动作倏而断裂,他猛然翻身,坐在他腿上的蔺思甜失去平衡跌落在榻,而他结实的身躯在她身上,蔺思甜连腿都还来不及收回,只能被他膝头顶开。 一上一下,手机和她都被周晟进单里,两人目光相对了几秒,这回轮到蔺思甜咽了一口空气。 “我……我要起来。”她瞥了眼脑袋一侧被得瓷实的手机,小声嗫嚅。 蔺思甜就这么倒在上,黑发随之散开,脸颊宛若樱桃泛起薄红。看向他的眼神明明羞怯,可周晟能察觉到那里头仍有顽劣的小心思在躁动。也就是那一股倔强,催生这朵明骄纵的花,开进了他心里。 爵士乐不知何时播到了尽头,浅金的灯辉下,唯有周晟呼渐长,失在花期盛放的香气中,眼底望翻涌。 她真的很漂亮。 并不是简单的外在评断,是被她由内而外折服后的慨,在周晟眼里,蔺思甜无时不刻在发光,他好喜她,哪里都喜,喜到不知怎么是好。 “周晟……”见他不肯放她走,蔺思甜可怜兮兮地张口,正要说什么,周晟把手机贴回了耳边。 蔺思甜倏地收住口,开始细想刚才自己的声音是否有被听见。 “是手机掉了,”周晟轻描淡写对那端道,“你别管,最后给你一分钟提出诉求。” 他看起来在专心打电话,眸光却紧锁着她。 蔺思甜知道自己玩了,原本推抵的双手下意识蜷在前认怂,她转开脑袋,目光恰好对上周晟支撑在她脸侧的手臂。 周晟半条腿跪在沿,左手撑着上半身,于是手腕使了力,青筋血管在力道下偾张,隐隐浮现,蕴藉着力量。 这一刻蔺思甜忽然意识到,她曾经的同桌,她的学霸小男友,其实早就是一个男人了,所有看似一边倒的“好欺负”,都出自甘情愿的臣服。 “不用去翻,净利润64.03亿,同比增长19.61%,去年只投了一个项目,收益率44%——” 不是对她说话,可他看着她。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敞开的衣襟完全暴出膛,甚至因为衬衫悬垂,内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初雪的圣诞夜,光线晦暗不清的卧室,她喜的人在她眼前身形衣不蔽体,哪有人能不想? 一分钟怎么那么久。 心跳在这看似漫长的等待中吵闹,被他在身下的蔺思甜蠢蠢动,又碍于姿势没法来,只能兮兮地戳戳他腕间凸起的青筋。 周晟屏住了呼,手上力道收紧,那叁两青筋更明显了。 “信不信,”他咬牙克制,“我数字而已。” 然后忽地下身子,抵着她腿心一顶。 榻发出曳动声。 这个声音可以清晰传进通话里,快起来是什么效果懂的都懂,这次的警告终于有了一些威慑力。 ——小气,不动你就不动你。 蔺思甜努努嘴。 女孩的身子如一条游鱼,左扭右扭,不过周晟忙着和周晏做最后收尾,也没真的防住她。 好不容易从他身下挣扎出来,她歪过身侧躺在上,圣诞红裙与新换的炭黑单相得益彰,红白黑的昳丽彩跌宕,而她是焦点。 像是沉浸在黑夜里的玫瑰,白是点缀的雪,花瓣层层迭迭包覆花枝,花枝顶端,有美人生长。 圣诞装本来是复古的天鹅绒布料,绒绒的纯白滚边喜庆热烈,除了上一条黑绸缎面料的带,怎么也与没什么关系,而蔺思甜生着一张甜美可的娃娃脸,原本也应该与无关。 可这个晚上,偏偏,有什么套了。 她横卧在上偏着头望他,圆润的肩头毫无遮掩,红裙边缘因为屈腿的姿势蜷起,揭秘更纯净的一抹莹白,那抹白从裙下一直延伸到了脚趾,她没有穿丝袜,入目即肤,纯天然的漂亮肌理。 像圣诞灵,不,圣诞妖。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抻着一只手臂枕在上头,就这么无辜无害地与他对望,周晟的脸已然在铁水里滚了一遭般热烫起来。 而后在单上的手掌因为克制按得更紧实,五指分岔,修长的手骨清晰成影。 在他视觉中心的蔺思甜咬。 周晟盯着红自贝齿之下一点点展开瓣,每显现一分,他的喉结便滚动一寸,镜头一帧帧慢放,好像再多的体也滋润不了干涸的喉咙,更灭不了心下高涨的火。 最后一丝定力已经薄弱如风中残烛,她却朝他伸出了足尖。蔺思甜弯起浅浅的笑容,酒窝似涡旋,周晟呼陡然浑浊。 匀称的大腿抬起,圣诞红裙自蔺思甜光滑的皮肤落下,滑到了她间,可这个角度,绒裙边掩到了极致,一切都徘徊在边缘若隐若现。 周晟徐徐起身,又没有完全躲开,她的脚趾还是透过他敞开的衣襟,抵上了他口。 脚指甲泛着粉润光泽,指甲盖也修剪得细腻干净,蔺思甜轻轻往周晟膛一踩,就卸了他抑的叁分力。他努力沉住气回应电话那头的周晏,却眼睁睁见她用脚趾挑开了自己衬衫前襟,深入他衣服下,朝左口蹭过去。 此刻周晟面容沉静,膛却滚烫,如果不是金的灯光作祟,蔺思甜总觉得那里一定和他的脸一样都红得滴血,因为此时此刻,连脚趾尖也能受到周晟心房跳动的频率,好像穷途困兽失控叫嚣,几出逃。 脚趾指腹不安分地在那磨磨蹭蹭,像是挑衅,又像是安抚。 那里本是一马平川,可叁下两下,竟然也有了突起。 多可。蔺思甜兴味盎然,用脚尖拨,早就不在乎遮掩的裙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周晟染上的双眸。 看清醒者堕落,者靡,克制者放纵。 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周晟微微垂眼,身下被蔺思甜点了一把火,把他架在上头炙烤,蔺思甜一个动作他就呼紊,血管里动的红加速,连着耳尖到口都在泛红,他不敢再与她对视,闭上眼,努力放慢呼,不让电话那头的人听出异常。 可她还不放过他,哪怕是在无边的黑暗里,她的进犯依然明明白白被周晟的意识勾勒出来。 足尖沿着腹下滑。 很慢,很。 然后再往下,衬衫还剩下几颗未解的纽扣,被她避开。 周晟难得一心二用,一边回应电话那头的二哥,一边意识里自动自发知她的进程。 已经到极限了。 被踩上,足弓完美贴合,抵。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兴奋了,脚下的力道逐渐失控,重了。 多了几分痛,还有夹杂在痛余韵里的刺快。 好渴。 喉间干涩发紧,终于连平缓呼都变得困难。 “嗯……”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发出了暧昧声响。 周晟蓦地睁开眼,她的脚尖彼时点在他黑西装包裹的高耸之上,放肆蹂躏。 被周晟眼神捕捉的蔺思甜慌忙停住,缩了缩脚。 虽然把他挑逗到失控很有成就,不过让他在二哥电话里失控……好像有点,糟糕了。 蔺思甜出身边的枕头挡在身前,也借机遮挡了一些周晟的视线。 她不知道电话那头什么情况,她只知道周晟没有说话,盯着她面红耳赤。 呼声——周晟的呼,有一点克制不住的颤。 预不妙的蔺思甜透过枕头上沿与刘海的隙偷偷瞄他,怯生生试图收回脚。 哪知脚踝被他一把握住。 “呀!” 蔺思甜惊叫一声,连忙慌张地捂住嘴。她怕,脚心尤其怕,以前都是她欺负周晟,哪里会担心周晟攻击她弱点,可是他这么一握,手指贴在她脚心,蔺思甜一下子就怂到了家。 她刚才那个声音是不是也被二哥听见了? 此时此刻周晟的神情反而镇定了许多,连语气都很平静,“……知道你还问?”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周晟边说边微微抬眸觑了她一眼。 蔺思甜瞪大眼睛,他、他……他在说什么?这个对话内容不会和她想的一样吧? 她拼命给周晟摆手,示意他不能这样破罐子破摔。 宛若黑云城,风雨来,这一刻,主动权回到了周晟手里。 他握着蔺思甜的脚踝倏地往回一,女孩的身躯一下子又滑到了他身下,周晟一把伏下身来。 他听着电话,却盯着她的眼睛,“……想继续吗?” 也不知道是在跟电话那端的人说,还是在和她,亦或者两者都有。 蔺思甜猛摇头。 不是,想继续也不能让二哥旁听吧? 可是周晟对她的抗议视若无睹,俯身凑得更近,呼洒落在她耳际。 他捏着手机道,“我无所谓。” 一边埋首在她耳畔亲吻,一边用微沉的,只有她听得见的气音问:“好玩么,蔺思甜?”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