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舟下课一向走得晚,为的是避开沉珞安。 知道徐阿姨给沉珞安报和他同间补习班时,陆晏舟对此曾一度到十分不快,虽然不和她集,但做邻居又做校友,最后连补习也同间,他的觉就像块莫名黏上一块牛皮糖,甩都甩不开的躁郁又烦闷。 从小到大,陆晏舟和沉珞安的对话绝对不超过十句。 陆晏舟不喜沉珞安,也没有多讨厌,就是觉得她烦人。 沉珞安一家三口都烦人,从他搬来的第一天就这么认为。 徐阿姨八卦,没事在人门口前探头探脑听墙角,又串门问东问西四处探,长舌至少一小时,不尽兴不回家。沉叔叔工作,在家时间少,但在家就吵,尤其半夜,嗓门大到都能听见他跟徐阿姨又为哪件蒜皮起争执。 沉珞安更吵,搬来的隔天,早上九点,陆晏舟不是睡到自然醒,是被断断续续,听出头没听出尾的钢琴声吵醒。 陆晏舟家和她家只相隔一道墙,隔音差,他和他妈赵静怡反应,赵静怡还没张口说他睡的太晚,是邻居就要多体谅,何况刚刚搬来等等等,那徐阿姨就先上门,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女儿最近在学琴,可能有点吵,她这个人不是有上进心的,也不知道她怎么了,突然跟我说想弹钢琴,这琴就是要练,不能只上课不练,,看在她有心要学,所以给她买了台钢琴回来,她大概练一个小时,很快就好拉,以后弹得好,大家也听得开心啊!」 徐阿姨把话说得好听客气,让人不好意思跟她抗议,目光一面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家装潢设计。赵静怡装不知,更客气地连声称好称赞,称沉珞安有才华,分明是个有上进心的姑娘。 徐阿姨听了很开心,陆晏舟不开心了。 陆晏舟才华洋溢,琴棋书画,样样略通,最小提琴,于是在连续三都被魔音穿脑,吵的不能睡后,他开始拿出他的小提琴。 沉珞安弹什么,他拉什么。曲目简单,陆晏舟却拉的比她弹得好听百倍。再后面,从乐声听得出来,沉珞安被刺了,弹得越发杂无章。 两个礼拜后,沉珞安放弃,不弹了。 除了挡不住沉珞安经常到他家讨他妈开心,蹭他妈点心吃,然后笑的像个傻子之外,陆晏舟接下来的子可以说顺利得到睡眠自由,动天地,可喜可贺。 剩下的隔壁家的小小病不说也罢,可陆晏舟与沉珞安的冤仇孽缘一直在心底,跟她一样甩不开,驱不散。 雨夜。 当陆晏舟远远看见沉珞安,经过她时,他作为邻居没想过要慢下速度,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不是她掺在雨里冲刷的惊呼声,陆晏舟不会回头。其实声音不真切的,然而就是那么一秒,害得他鬼使神差。 沉珞安狈模样全落在眼里,陆晏舟内心挣扎又挣扎。他不是良善之人,却也不是坏人,虽然烦她,不想跟她有接触,但实在过不去心里那关。 他到底是个人。 越走越近,才想起,人是哺动物。 去掉两个字,那一刻,他是动物。 浅紫的内衣,质料棉布无花边,高高托着两颗颇为丰的,下是没有赘的小腹,和纤细小。 外面那层透的衣服盖弥彰,再往下看,深蓝的学生裙堪堪及膝,下面是一双匀称笔直的腿。 陆晏舟假装没看见,他必须假装,却还是瞥了好几次。 他第一次注意到沉珞安的腿很好看。 也很大,他想解开她的扣子,打开看。 他的觉不太妙,生理的那部分。 回家走在沉珞安后面,两颗眼珠子不自觉地黏在她身上,看她瘦弱的肩,直纤细的背,好看的双腿,和跟随步伐晃晃的马尾。许久,等陆晏舟回过神,发觉自己简直像个偷窥变态狂,下面也已经高高支起帐篷,硬的他脑袋跟着疼。 陆晏舟的心顿时凌又崩溃,不得不绕到沉珞安前面,缓缓自己,希望在到达之前,这场雨能把那团火灭一灭。 陆晏舟再几个月就十八了,在他这个年龄阶段,有冲动和幻想非常正常。 常跟兄弟讲讲黄废料,目光假装不经意地扫过某个身材姣好的女人,网上看点情动作片,躲在房间或厕所打手。 但陆晏舟从没想过他会那么容易硬,且是对着沉珞安。明明比她好看,比她大,比她腿细的大有人在,结果搞的他A片好像白看一样,一点惑刺都承受不了。 当晚陆晏舟睡前对着电脑萤幕打了两发,然而闭上眼睛后全是沉珞安那副可怜兮兮又倔强的脸,和她被雨水浇透的身体。 一整晚的梦,彷佛昨夜的雨没下乾净,把陆晏舟淋得透透的,在夏天的太底下晒上几也仍是如此,像块长期泡水的海绵,挤不乾,拧不净。 梦连续做了一个礼拜,陆晏舟的力如同青期爆发,躁动不安,火高涨,只需一点点回忆或刺,随时都能硬。 也许是没看过真人的原因,陆晏舟愤愤为自己辩解。 那些片子没用,真正的冲击力还得是来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是谁都一样。 陆晏舟尽量不去回忆,他让自己忙,忙功课,忙偷间打球,每天累的跟狗一样,希望缓解症状,减少困扰。 高三生了,他没那个时间想不该想的,可他还每天得避开这一切的源头。 不知是巧遇,或是有人有意为之,沉珞安出现在眼前的机会变得反常的多。 久而久之,沉珞安几乎成为陆晏舟的梦魇。陆晏舟受不住,一天直接挡了沉珞安的道。 地点在他房间与她房间的台,隔着一道矮隔墙和她家破烂不堪,用力撬能撬开的防盗窗。 陆晏舟最近脾气很不好,连带口气也差,质问道「你有什么病?」 谁知沉珞安口气也不好,回他「你又有什么病?」 「......」 她的反应让陆晏舟愣了愣,脸诧异,下一秒脸疑惑又无语「有病的是你,一天到晚故意在我眼前鬼混」 沉珞安张开嘴巴,眨眨眼睛,话突然说不出来。陆晏舟得意地想,沉珞安被他说中了。 沉珞安心里藏小九九,确实故意在他眼前鬼混溜达,但陆晏舟每次见到她,跑的比谁都快,跟见了鬼一样,脚还没朝他走,他就只剩下逃跑离开的背影。 就这样,他还敢趾高气昂? 陆晏舟也不想想,她比他更想躲开他。 片刻,沉珞安脑筋快速转阿转,昂头回视的眼神中带着鄙视,说道「你心思龌龊下!」 她一本正经地说,像在阐述一个她刚刚推敲出来的事实。 陆晏舟没说话,可能是心虚无话可说,表情跟她相比,可以说非常彩,也有可能是认为沉珞安疯了,在胡说八道。 沉珞安等了好半天,陆晏舟的那副表情终于逐渐收拾平静,发乾的双上下辗磨,才正要说话,沉珞安等不及了,抢在他前面。 「那天,谢谢你」她鼓起勇气说道。 声音很小,头微微低垂,视线定在漆成白,却因年久掉漆的围墙上,落下的黑长发遮掩,看不清她的脸。 沉珞安说完就走,甚至没看一眼陆晏舟什么表情,跟他那么多天,想跟他道谢而已,谢完她就不用再继续在他眼前“鬼混”。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