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不意味着他就真的孱弱不堪。 每次被格雷诺耶拥抱入怀,安琪都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挣开来。他的手臂纤细,却力量惊人,远不是安琪能够撼动的。 今天也是,安琪试图推了推他,格雷诺耶分文不动。霸道的宣言经由他的嘴巴说出,显得无知又单纯,她甚至怀疑格雷诺耶本不懂这句话在男女之间的意味。 于是她放弃挣扎,反而揽住了格雷诺耶的肢。 “让,看着我。” 安琪柔声吩咐道,格雷诺耶乖巧地照做了。 他深的眼睛对上她碧绿的瞳仁,格雷诺耶的五官清秀,在制革匠手下工作时晒黑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而今以来正常的伙食和充足的作息让他看起来更为健康,穿着干净得体,走在街上,怕是也要引起不少贵族小姐脸红的。 “你想占有我的气味。”她慢慢地说,“让我属于你,是吗?” “是的。” “那么,对着那些芭蕾舞演员,还有住在附近的那个姑娘痛下杀手,都是为了占有她们的气味。” “是……不是的!” 格雷诺耶猛然摇了摇头,他俊朗的面孔因动而涨红,急切地澄清道:“我,我只是想复制你的气味,安琪小姐。佩利西埃先生教给我调制香水的办法,我以为我可以制造出、出……” 后面的话,在格雷诺耶下意识松开安琪后,被她轻轻按在他嘴上的手阻止了。 “你藏在房间里的东西。” 安琪低声说道。 “是她们的残骸吗?” 直到此时,格雷诺耶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承认了什么。他茫然地看向安琪,她剔透的眼眸中闪烁着远非格雷诺耶能够理解的情绪。但安琪小姐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像往常一样温柔又体贴。 格雷诺耶没有开口。 幸而安琪也没有迫他。 她只是收回目光,稍稍退后半步:“我想从你这儿拿走什么,让,你是否会介意?” “不论是什么,安琪小姐需要的话,尽管拿去。” “那么,掉衣服。” 他照做了。 青年解开赭马甲的纽扣,接着是干净的衬衣。简单得体的衣物坠落在地,格雷诺耶看了安琪一眼,在发现她没有阻止的意图后,解开了带。 就像是初次见面那天,她牵着他的手,走进浴室一样。 格雷诺耶一|丝|不|挂地站在安琪的面前,有如新生的婴儿。安琪的目光并没有使得他到羞,也没什么羞的,安琪小姐接纳了他,不是吗? “小姐?” 不过,他不太明白安琪为什么要求她这么做。 “嗯。” 安琪意味不明地回应了他。 他正在看着她,歪着脑袋、眼神清澈,即便全身|赤|也不见半分属于男的**,怕是连陪伴在上帝身边的天使也不会比此时的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更为纯净了。 想到接下来她打算做的事情,安琪不住勾起嘴角。 怪不得如此多的罪犯都在追逐单纯无知的女形象,安琪的绝大多数举止都是按照他们的偏勾勒而出的。现在,类似的情景摆在她的面前,一种近乎于原始的,亢奋的恶涌上心头。 “躺在上,让。” 她柔声开口,安琪觉自己就像是哄骗圣人的恶魔那般。 “你想占有我,总得付出点什么来作为换,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糖果这边写的我脑壳疼,本来想写个无脑嫖文休息一下的,结果……我真是太高看我自己了_(:3」∠)_ 因为姜花还要准备考试啦,不想再琢磨绕来绕去的东西了,所以开了个新坑,今后就主更新文了,传送门在此:,用app的姑娘们可以到我专栏看一下,第一个《[综英美]等待莉莉》就是。 当然糖果我不是不会坑的,就是更新会慢一些,入了v的文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意的结局,放心。 第53章 糖果归你53 平躺在上的格雷诺耶如同沉睡的孩童般安静。安琪同样褪去了她的衣裙,洁白的肌肤□□在外, 她横跨在格雷诺耶身上, 圆润的膝盖埋进单之间。 衣物落地,距离拉进, 安琪身体上的味道毫无遮拦的袭来。她散开辫子,丽红发打着卷垂落于身躯之上, 带来香波与雪花膏的气味。发丝在她脯之间轻轻晃动着, 变得张扬的甜味在旎氛围下增了几分说不明道不明的滋味,格雷诺耶几乎要为此沉醉了。 他做了一个深呼,更多的气味争先恐后地挤进他的肺部,安琪脂的味道, 汗水的味道,双腿之间似有似无的味道,截然不同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有如一场盛大的响乐。 “让。” 格雷诺耶从这场表演中走出来,他抬起眼,对上安琪的目光。 她的绿眸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格雷诺耶仿佛明白了她气味中的变化是从何而来了。 “安琪小姐?” 安琪勾起嘴角。 . 格雷诺耶的呼渐渐平复下来,他睁开眼,看到安琪躺到了他的身侧。她半卧在铺的另外一侧,浑身赤|,丽的红发散落在肩头,半遮脸颊与肩头的淡淡雀斑。昏黄灯光为安琪白皙的肌肤镀上一层淡淡的彩,特别是她依然残留着羞赧意的眉梢。 她碧绿的眼眸对上格雷诺耶的眼睛,然后安琪枕在他的一旁。 那一刻,让-巴蒂斯特·格雷诺耶多少体会到了旁人口中“歌剧院的天使是那么的美”——究竟为何意。 只是对格雷诺耶来说,更多的冲击仍旧是来自于属于他的世界,气味的国度。 汗水,□□,与安琪本身的气味纠葛在一起,原本蓬变化的味道由情|所包裹,旋转翻滚,在格雷诺耶的肺部发酵升华,拎起了他一直悬着的心。 还是不够。 格雷诺耶转过身,他伸出手,瘦削的指尖落在她小巧的嘴上。刚刚的吻依然停留在他的官内,格雷诺耶不住地回味着她的气味:“这样的行为。” “嗯?”安琪眨了眨眼。 他的手指顺着安琪的嘴慢慢向下,到下巴,到脖颈,到她稚青涩的脯,然后是腹部,接着停留在少女纤细柔软的腿间。 “和吻一样。” 的确不够。安琪身上升腾的的味道还未曾消失,他能嗅得到。 “和喜的人才能做。” 格雷诺耶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没人教导过他,他也不曾关心过。香水铺子里的年轻伙计曾经用恶劣玩笑的语气问过格雷诺耶,“她是否在上为你单独歌唱过”,但格雷诺耶所关心的只有安琪独一无二的气味。 “你喜我,安琪小姐。” 现在,她的气味里增的元素,叫格雷诺耶焦躁难耐,比你刚刚生理上的反应,心灵上的迫切更具有驱使。 安琪静静地看着主动靠近的格雷诺耶,她捧起他的脸颊,气味变得更加明显了:“是的,格雷诺耶。你可不能和别的姑娘做这些,为了她们的气味也不行。” 怎么会呢。 怎么会有“别的姑娘”,和安琪一样呢。 直到此时,格雷诺耶才真正的明白: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小心翼翼、费尽心机,得到的却不值一提。就像是其他的香水铺子试图复制修改过后的“神与赛琪”一样,不过是徒劳而已。 格雷诺耶没有回答。他的行动代替了他的话语,就像是他们之前相处时那样,不用任何沟通,她能明白一切。 他握住了安琪的肩头,鼻梁靠在她锁骨的上方。格雷诺耶深深地嗅着,企图彻底占据安琪的味道,他的头颅沿着刚刚手指划过的地方,在她的皮肤上轻轻摩擦,一寸一寸向下。直到抵达终点。 “让……” 轮到他了。 安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格雷诺耶抬头。她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碧绿的双眼中含着很多情,太过复杂了,格雷诺耶读不懂。 轮到他来铭记安琪的气味了。 于是格雷诺耶只是凭借本能,行动了起来。 . 深夜。 格雷诺耶抬起头。 灯火熄灭,室内却不黑暗。安琪不喜用厚重的窗帘掩盖卧室,她每天都会在熄灯之后,拉开帘子。今也是,清澈冰冷的月光洒进来,在铺之上淌。他的头顶蹭过安琪的肩膀,芬芳的气息充斥着他的鼻腔。 他很足,仿佛有生以来第一次获得了存在的意义——捕捉到了梦想中的气味。 安琪在沉睡着,不久之前还因|望而沾染上绯红的脸颊恢复了平静。纤长的睫安详地低垂,甚至她的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梦见了什么美妙的东西。受到了格雷诺耶的行动,她环着他的双手本能地动了动,顺着她的挪动,格雷诺耶将脸颊埋进安琪的颈窝处。 情|的气味几乎消失殆尽,残存下来的已然不足以掩盖她本身的气息。在她睡着后,温柔与包容再次回来了,再张扬,不再锐利,进攻消失不见,清香充实的甜味重归平和,与睡莲香波的味道混在一起。格雷诺耶轻轻地了口气,不住沉醉其中。 他终于得到了她的气息,充分地受,体会,铭记,然后……不。 白在香水铺子工作的场景自心底浮现,寡淡无味的香料和千篇一律的香水涌了上来,格雷诺耶拧起眉头。他想到了店铺伙计身上的皮革味和香粉味,以及他看似亲切,实则揶揄的表情。 平时的格雷诺耶从不在意他对自己说了什么,但是有一句话却留在了他的心底。 “她是否在上为你单独歌唱过,就像是在剧院舞台上那样婉转动听?” ——安琪小姐,是巴黎歌剧院的一个传奇。从著名的舞蹈演员到惊全场的歌唱家,她不过只花了一夜的时间。第二天的报刊上会刊登她成名的消息,评论家们会说,不怪乎连波西米亚的国王与王子都为她倾倒,她是上帝送到巴黎,送给法国人的天使。 那么,这如何算是“得到了她的气味”? 简单又明晰的事实,在足过后,迅速了格雷诺耶的内心:在天亮之后,安琪会像往一样穿戴好衣物,将曼妙的味道掩盖在拙劣的布料之下。然后她会离开,从他的官内消失,直至深夜才会回来。 她的气味并不属于他。 “不……” 格雷诺耶挤出一句破碎的声音。 为什么他不能永远的保留安琪的气息?他已经在尽力而为了,用尽了一切手段。然而这还不够,还是不够。 难以名状的绝望袭上心头,逐渐地,格雷诺耶的呼变得急促起来。他几乎要在安琪的怀抱中啜泣出声了。而离得这么近,肌肤相贴、呼错,安琪又怎么会觉不到? 她听到了他的声音,朦胧地睁开眼睛:“让,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格雷诺耶死死揽住她的双手。 他的头颅埋在她的发间,有力的手指攀附在她的后背上。瘦削的手指入她的红发。随即格雷诺耶一怔,柔顺的发丝触让他猛然想起了自己都做过什么。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