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岑木衣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小子的模样比戚宁还要好看几分,难不成也跟她有什么牵连? 想着想着就生起气来。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岑木衣的事就是我的事!” 青楼的妈妈早就跑出来了:“两位仙人,咱们这都是做生意的地方,要打不如出去,这里是让人喝酒的——咱们百花楼有个规矩,打架伤和气,要想分高下不如拼酒,谁的酒量大,就算谁胜了。” 云洛天自楼梯上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样,想跟我拼酒?你要是赢了我就退婚,输了给我磕透!” 关灵道气也上来了:“拼就拼,我怕你!你说话得算数,喝不过我就要退婚!” “你先赢了我再说吧!”云洛天从台阶上走下来,冲着那青楼的妈妈说,“设百花台,奏曲,今要拼个够!” 第72章 主线剧情 计青岩与青衣早已来过白花城数次,回头见关灵道和石敲声什么都要停下来看,先去了客栈打尖。花彩行入城之后要去跟朋友见面,暂别片刻,在城门口分道扬镳。石敲声本来与关灵道一前一后地走着闲逛,时不时说上几句,不想看到街上有家“闲静书斋”,立时也不管身后的人了,说了声“我去书店里看看”,一头钻了进去。 一排排古朴的书架散出书墨清香,石敲声这时已经把关灵道忘了,把君墨放在地上自行玩耍,捡起几本书闲闲翻看。 掌柜的见这蛇安静地盘着不动,却也有些害怕,小心绕过来笑着招呼:“这位仙人,咱们的书斋的书用的纸和墨都是南北朝里最好的,做工致,许多书其他地方都找不着。” 石敲声笑了笑,随口答应着,低着头只是翻书。掌柜见他翻了一本又一本,快得不像是看,却也没有买的意思,又笑着问道:“仙人喜什么样的书?” “……我什么样的都喜。”继续低着头看。 “……”掌柜的无语。开店三十年,白看书的也见了不少,从没见过这样的。 石敲声面皮薄,看了七八本就不好意思了,佯装找书:“掌柜的这里可有相山居士的《青莲记》?” “这……在下才疏学浅,没听说过。” 废话。临时编出来的书名和写书人,听过就怪了。 石敲声连忙从地上抱起君墨:“既然没有,那我走了,这书找了好多地方都找不到。” 头也不回地出了书店,街上人来人往,关灵道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石敲声有些不安,沿着南北门的长街四看,找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路过百花楼时往里面瞅了一眼,心想:关灵道害怕三主,总不至于去逛青楼。 这念头就这么一晃而过。就此错过。 又找了半个多时辰,仍旧不见踪影,石敲声急了,心想这小子能听魂,莫不是被人带走了吧?他想也不敢想,脸青白,立刻依照青衣所说的客栈去找计青岩。计青岩与青衣在客栈的角落里坐着,正与青衣品着茶,低声议事。 “三主,关灵道来了么?”石敲声力持镇定,声音却像是丢了君墨,沙哑着急。 青衣摇头,打个手势:一直没出现。 关灵道是听魂之人,失踪了非同小可,青衣也是脸微变。 计青岩已经站起来,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我去北门找找!”石敲声立刻也跟着出了客栈,直奔北门而去。 这一找就是半个多时辰,一无所获。 垂头丧气地沿着大街往回走,忽闻百花楼里传来叫嚣之声,身后热闹无比,不知多少人在叫。石敲声伫立在门口,一个悉的身影飞出来,关灵道全身挂在计青岩的身上,脸笑意,醉眼朦胧地搂着他的脖子:“师父,我赢了他呢,岑木衣不用再嫁给他了。” 计青岩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小子跟云洛天不知打了什么赌,在百花楼里拼了几十壶的酒,云洛天不支倒下了,他却还在畅地喝。什么赌,他喝赢了,云洛天就得向岑木衣退婚? 身上的杏衣衫到处洒了酒,关灵道在他耳边轻轻哼着小曲,听不出来是什么。酒气混着热气到他的耳际,计青岩下意识地躲了躲,把关灵道的琴和花花草草递给面而来的石敲声:“替他带回去吧。” “好、好。”石敲声只当是把关灵道丢了,此刻神魂甫定,慌忙把那花架子抱在怀里。 计青岩轻轻飞起,把关灵道扛在肩上。又是青楼,为什么又去青楼了? 回到客栈已经入了夜,计青岩把他放在上,关上门。 “师父,岑木衣不用嫁给他了。”心情像是舒畅无比,关灵道搂着他的脖子,轻笑着在他耳边吐气,“师父,你不用再为你妹妹担心了。” 计青岩转头看着他:“为什么去青楼?” “云洛天、有了婚约还去青楼,我替、替你妹妹生气。”说话断断续续的,关灵道靠在他的身上,全身酥软,“师父,我唱小曲给你听。” “……” 关灵道轻声哼起来。 他的声音本就动听,醉了略带些沙哑,发音吐字却还是很有韵味。 “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黑夜里寂静无人,那低哑的声音自炙热的里吐出,叫人心尖发颤。一边唱着,关灵道的手摸到他的前额:“师父,你喜么?” 这是《十八摸》! 北朝十八摸,南朝化冰词,都是青楼里最不堪入耳的曲子。计青岩只要伸手一推便能身,不知怎的坐着没有走,耳尖红了。 “伸手摸向耳仔边,凸头耳打秋千……”口中哼唱着,手指摸上他的耳垂,关灵道小声道,“师父,唱这小曲要摸的,行么?” 计青岩没说话。 关灵道探出舌尖,轻轻碰着他的耳垂,不知不觉地含住了。计青岩的呼立时间有些不稳。舌尖在耳垂上轻舔,计青岩静坐着没有出声,不多时又沿着耳廓轻轻舔上去,那叫人心颤的声音在耳边道:“师父,你浑身上有清香。” “伸手摸向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舌头离开,关灵道笑着骑坐在他身上,脸红晕地剥开他的领口,肌肤平滑,与平时的微凉不同,有些热,有些汗,极淡的香气渗入他的身体里,叫人的呼也急促起来。 “师父,你左肩上有两枚红痣……”关灵道摸着那殷红似血的痣,低下头轻轻,舌头转着圈,沿着肩头缓缓扫向颈项。 全身的火呼啦啦地烧起来,烧得人理智全无。 计青岩揽住他的,轻声道:“灵道。” “伸手摸在.头上……”关灵道左眼下的红光忽明忽暗,头越发晕,手慢慢地摸进他的衣服里。忽然间,手腕被狠狠攥住。 “师父。”动作停了停,又不甘心地又想探进去,手腕还是被人攥得紧紧的,不让进。 关灵道呆呆地看着他。想摸,为什么不让? 关灵道摸了摸左眼下的灼热,笑了笑:“师父,你不让我摸,那你摸我。”说着,他拉开自己的领口,引着计青岩的手往自己身上摸上来:“师父,你摸我。” 计青岩低头看着他,突然间把他把他在上。 额头相抵,呼急促,计青岩闭着眼紧紧着他想要动的手:“灵道。” “师父。”呼扫在脸上,有些酥养。 “别动。” 呼炙热,嘴轻轻摩挲着关灵道的脸,再这样要忍不住了。 都学了些什么!不过在青楼待了一两个时辰,什么七八糟的都学会了。门规记不住,偏学这些学得快! “师父,师父。”硬来不行,那声音忽然软下来,双目泫然泣地望着他,“师父。” 倒也真是能屈能伸。 计青岩的额头摩擦着他的,不敢睁眼,声音有些沙哑:“灵道,你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你清醒些——” 说罢他深深了一口气,死死着动不已的身体,在他的脸上蝴蝶扑翅似的轻吻了一下。 “师父。”关灵道突然间不动了。 计青岩低着头,慢慢自他身上坐起来,轻声道:“有什么话等你清醒些再说。” 说着他轻轻按住关灵道头两侧的太,温暖的灵气进去,关灵道闭上了眼,逐渐睡得安稳。 ~ 宋顾追半夜来到那小桥上。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僻冷清,宋顾追怔怔地等了许久,忽然间风声自身后而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宋执事。” 那人的面孔他已经见过,就是那天错杀水行门弟子后见到的人。 除了几个随行的弟子,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身材高大,也穿着黑的衣服,面孔却藏在影里面,看不太清。 “紫檀想要我做什么,为你们打听上清的消息?”宋顾追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你们不是很会打听消息?” 黑衣人笑了笑:“打听消息什么的都在其次,我们有重要的事想让宋执事做。” “什么事?” “莫急。”黑衣人探究似的看着他,“你认得我是谁?” 宋顾追摇头:“不认得,没见过。” “那也不怪你,紫檀主之下有四个檀主,掌紫、黄、黑三檀,檀主之下才是紫檀使、黄衣使和黑衣使——这你都知道。”黑衣人笑着,“可是三个檀主从不出紫檀,你又不曾去过,当然不认得我。” “你是黑衣檀主?”宋顾追死死地看着他,声音有些冷淡,“从中原来这里做什么?” 黑衣人略微靠近了些,笑着说:“宋执事,你可想清楚了么,想不想我紫檀为你收拾残局?” “我杀了人,你们怎么收拾?” 黑衣檀主望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略有些得意地低声道:“觉得怎么样,这个不错吧?能接近散尘,也管着木折的丹房,想做什么都简单得很。” 那男人静静地看着他:“我信不过他。” 宋顾追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冷汗直:“你要做什么?” “给他吃十香草。” “什么是十香草,为什么要给我吃?”宋顾追呼急促了些,眸沉地望着他,“你是谁?” 黑衣檀主不在意地把他拉住,温声道:“十香草没什么,只要进紫檀的人都要吃的,你只要忠心耿耿地听话,将来自然会让你平安无事。” 他这里平心静气地劝,另外那男人却是没什么耐,拉着宋顾追的手腕过来,硬拉开他的嘴,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开了,里面的汁尽数倒进宋顾追的口里。 味道香醇无比,比酒还要叫人上瘾,沿着喉咙下去,香味延伸到自己的胃里。 “这是什么?”宋顾追挣开来,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喉咙。体内不知怎的灵气涌动,仿佛下了聚气灵丹,全身上下舒畅无比。 “让你修为增进的东西。”男人有些不耐,“你帮我们把事情办好,你便无事。” “否则呢?” “否则,”黑衣檀主没再说话,拉着身后的一个黑衣使来到宋顾追的面前,吩咐道,“在左臂上划一剑。” 黑衣使本来一动不动地站着,听了他的话,忽然间出挂在间的剑,狠狠在左臂上一划,登时皮开绽。鲜血迸,应该是痛得不行,那黑衣使却像是什么都觉不到,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 “他——” 黑衣檀主又说:“把左手剁下来。” “不必!”宋顾追这时候当真是有些怕了,“这些都是你们的傀儡。”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