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于皓走后,乔稚楚躺在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了许久,脑子里盘旋着分手的事。 她心里并不轻松,她知道他说分手是为了不让她再继续为难,可这个样子的他,她越发觉得亏欠,她倒是宁愿他蛮不讲理任妄为,也不愿意看到他明明是张狂格,却因为她收起了菱角。 说起他们这段情,乔稚楚对不起陆于皓的地方很多。 他们认识九年,但其实有八年乔稚楚都没有认真看待过他。 他在她眼里就像一个来自帝都的公子哥,风,纨绔,有资本玩转世界,可以说是她最反的那一类人,如果不是从哥哥口中得知,他曾在她‘死’去的那段时间里为她做了那么多,她甚至都忘记怀念这个人了。 也就是因为那件事,她才重新认识了一遍他,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年的情还不够浓烈太过于单薄,她对他始终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觉,和他的这一段,与其说是情,倒不如说是恩。 她给他的动很多,比情更深。 正想着,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她随手拿起来一看,既然是季云深的,他只写了三个字——来我家。 她直接打电话过去,接通后直接问:“为什么?” “唐晓秀遭遇暗杀。” 二十分钟后,乔稚楚出现在季云深家门口,她刚想按门铃,门就从里面打开,她自己被拉了进去。 她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唐晓秀,再看还穿着白天的衣服的季云深,立即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季云深微微拧着眉心,脸有些沉重:“她从咖啡厅离开后,被人跟踪到家里,差点遇害。”如果不是他当时刚好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她,去她家找她,恰好遇到行凶的一幕,恐怕她早就没命了。 “是谁干的?”乔稚楚一惊之后就想明白了,“难道是杀人灭口?” “只可能是这个原因。”季云深看向唐晓秀的方向,她蜷缩在沙发角落一直在颤抖,“她和知处律师所合作,让那些人察觉到危险了。” 乔稚楚一愣:“那些人是哪些人?” 季云深没有直说,但是乔稚楚的聪明,已经想出来了。 和唐晓秀有关的事只有杨康案,所以这件事一定跟这个案子有关! 之前季云深说这个案子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原本以为他是在危言耸听,现在看,都动用到行凶杀人的地步,果然不简单。 乔稚楚跑到唐晓秀面前,握住她颤抖的双手:“你到现在还要继续隐瞒吗?你知不知道,你要没命了!” 唐晓秀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这个案子如果一天不解决,你一天都无法离危险你知不知道!” 唐晓秀像是才回神,目光从乔稚楚身上移到季云深身上,眼底出茫然,有些惊恐不安地躲避着:“你们是谁?你们都是什么人?” 乔稚楚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一次凶杀心里恐惧,连忙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给她一个安全距离:“我是知处律师所的律师,陈曦是我同事,你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都是来帮你的。” 听到陈曦的名字,唐晓秀心里才没那么紧张。 “你和陈曦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季云深微微眯起眼睛,“你隐瞒了什么?” 唐晓秀怔怔地说:“我、我没隐瞒什么啊……” 季云深和乔稚楚对视了一眼,直接问:“你那个老乡给你打电话说看到你爸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马上去查看?” 唐晓秀神情又不自然起来,但考虑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她最终还是说出口了。 其实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唐晓秀之所以没有去见她父亲,是因为她那天本去不了——她当了上司的情妇,那天她在陪上司上,上司有些暴力,喜把她折腾得不来,这才是她没有当天过去的原因,等到她能下时再敢过去时,唐勇就已经不见了。 季云深安排了一间客房给唐晓秀休息,乔稚楚叹气:“真可惜,还以为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原来只是一桩丑闻。 季云深倒了杯水递给她,神寡淡道:“我查过,唐勇在失踪前曾因为跟人当街斗殴进过警察局,刚才我问了唐晓秀,唐勇进警局的时间是他出门帮杨康送东西的子。” 乔稚楚发现自己今晚总是跟不上他的节奏,一脸茫然地问:“然后呢?” 季云深只是看着她没说话,被他看三分钟,乔稚楚才反应过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唐勇斗殴进了警局,警察一定会给他做笔录和查他的来往,或许他们能从警局的记录里找到他帮杨康送东西的目的地,这也是一个线索。 她立即道:“这些档案在市局都能查得到!” “我有朋友在市局,想差点话,明天一起去。” “好。” 两人一拍即合,乔稚楚一个心也算安定不少,看着也没别的事了,乔稚楚要走了,季云深忽的问:“你一个人来的?” “不然呢?”她反问完又习惯带刺的话语扎他一下,“怎么?我一个人来,你又想囚我?” 季云深顿了顿:“我只是奇怪,为什么陆于皓没送你。” 提起陆于皓,乔稚楚的神暗下来,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心不在焉,毕竟是一段付出过情的恋,无论是基于什么开始的,但说结束就结束,还是难免有些难过的。 怕被季云深看出来,乔稚楚连忙别开头说:“唐晓秀你打算安顿在你这里?” 季云深没发现他的反常,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她现在去哪里都不安全,只能留在我这里。” 季云深虽说没所谓的空间洁癖,但任何一个人都不喜留一个陌生人在家里过夜,季云深这种格的更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乔稚楚,他不会那么多事。 乔稚楚心里也知道,只好道谢:“谢谢。” “我送你?” 乔稚楚立即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了。” 季云深难得没有强求,只道:“路上小心。”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