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w先生用爪子盖着脸,只出一只圆滚滚的眼睛看着桑杉。 还没等桑杉找到玩具和撒娇卖萌的w先生玩儿一会儿,她的电话又响了。 “这点儿资料还真不好查,老娘东跑西颠这么多天,才刚有点儿眉目,我说你是不是闲的,这些韭菜一样一割一茬的野小公司有什么好查的?” 光听那句“老娘”,桑杉就知道这个电话是廖云卿打过来的。 “这些抱怨,也是你查到的资料么?” 廖云卿一噎:“真是欠了你的,我跟你说啊,星华、百玉、腾飞、金湖四家,我查到了一点腾飞和金湖的东西,腾飞是阎小俊当的幕后老板,在前面挂名的是他情妇,前几年不是金融投资热么,腾飞把自己的钱都扔股票市场里了,结果股灾一来,完犊子了,阎小俊自己也亏了个大的,资金周转不灵,干脆就把公司给关了。” 阎小俊。 这个名字在桑杉的脑子里过了一下,立刻出现了一连串儿的资料。准确来说,这个家伙算是个有点小理想的富二代,家里之前是开工厂的,后来转型投资。阎小俊是家里的次子,手里有点闲钱,在京城投资了几家会所,偶尔也会投资剧组,捧捧小演员。去年他父亲和爷爷相继去世,他大哥当了家,他也就收敛了很多。 这样的人跟肖景深会有什么过节呢? “阎小俊的那个情妇还能查到现在在哪里么?” “早就出国了,不知道是让阎小俊送她出去了,还是她离开阎小俊出国了。当时腾飞娱乐的总经理是阎小俊聘的经理人,管理公司的正常运作,副经理是他情妇的弟弟。我又找以前在腾飞干过的人问了一下,管小事儿的基本是那个经理人,大事儿的就是阎小俊自己。” 桑杉的左手轻轻弹了一下指甲,慢慢地说:“当时在腾飞供职过的经纪人,你能查到几个?” “得看年份。腾飞刚成立那会儿了四五个演员组,六七个经纪人,干到后来逐年递减,你也知道的,经纪人这一行的人很多都跟跳蚤似的,看公司看艺人没前途,那是能跳多高跳多高,能跳多远跳多远。” “我要……腾飞中后期的资料,差不多是从五年前开始的那些。” “成吧,我再寻么一下。金湖娱乐那边儿我找了认识的人聊了聊,他们公司现在就四个艺人了,外面还欠着一堆债,不过这个公司一直穷兮兮的,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桑杉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她歪着头想了一下,依然不得头绪。 “你继续查,什么时候查到我意了,我就帮你折腾黄武德。” “滚犊子吧你,还你意,你能意了,那太都能从西边出来了。我告诉你,老娘尽全力去查,查出来的东西你意不意老娘不管,你要是敢涮我,我就找人p你家老萨摩耶和我的照到处发!” 廖云卿声俱厉地喊了一句口号,只换来了桑杉的一声轻笑。 “那正好黄武德就有足够的理由把你赶出家门了,然后让别的女人,光明正大地花你的钱,打你的娃。” 廖云卿:…… 几天没有怼人,把廖云卿堵到差点断气,桑杉竟然觉得有些神清气。挂了电话之后,她找出w先生最喜的小玩具跟猫玩儿了起来。 被自己一向尊敬的傅老师说了一通,曹熙很认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这些年是不是因为被人捧着就飘飘然了,经纪公司再打电话来要为他安排商业站台或者是活动,都被他推了。 当明星很容易,摆出一副所有人都喜的样子就可以了。但是一个演员,是不可能永远都让人喜的。 脚踝的伤好了,曹熙觉得自己至少该请肖景深吃顿饭表示谢,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没有肖景深的联系方式,而且,显然,同剧组别的演员都已经跟肖景深称兄道弟了。在对方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中年男人可以确定肖景深现在不在房间里,刚想走人就听见电梯的门打开了。 “曹哥?我这儿有些水桃,你要不要尝尝?” 这个莫名其妙在剧组里有了存在,也莫名其妙在娱乐圈里有了存在的年轻男演员似乎总是一副老好人的表情,曹熙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来意,手里已经被了两个碗口大小的水桃。 “曹哥你进来坐会儿?我这儿还有点儿腌黄瓜,是别人自己家里腌的,你尝尝要是吃就带点儿回去,酸甜口儿的绝对开胃。” 曹熙:…… 一分钟后,曹熙坐在肖景深房间里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杯菊花茶、还有几块糯米炸糕。 “我只是来想说请你吃饭的,怎么在你这里又吃又喝了?”中年男人说着,拿起了一块糯米炸糕。 糯米糕应该是手工做的,糯米蒸之后成糕状,切成半厘米厚的薄片下锅小火半煎半炸,炸好了再洒一层黄豆粉和葡萄干碎,外面很香脆,内里又香又软糯。 “这个跟红糖糍粑有点儿像。”坐在别人的房间里总不能不说话,曹熙好歹找到了一个话题。 “这是我在这儿附近的一个阿姨做的,她是川地人,最擅长做红糖糍粑,我跟她说我现在控制体形不能吃糖,她就把红糖换成了葡萄干。” “味道真不错。” “你要是喜我明天再去拿点儿,这点东西做起来还是简单的,咱们这是住在酒店里不方便,要是能给我个厨房,我自己就能给你做了。曹哥你吃点心的话要不要试试手工月饼?” 终于定下了第二天晚上请肖景深吃饭,再叫了秦颂他们一块儿权当聚会。拎着几个桃子离开肖景深房间,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曹熙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以后如果没事儿还是不要找肖景深比较好,不然一定会胖得很快的。 玻璃杯里的水倒进马桶,摁下冲水阀,那朵零落的菊花被拎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站在卫生间的洗手池边,肖景深低着头慢慢地用手洗着手里的玻璃杯。 修长的手指动作轻柔又缓慢,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今天,他去看了林阿姨。 林阿姨是一个小小的川菜馆的老板,几年前,是她收留了穷困潦倒的自己。那个冬天里,林阿姨手把手地教他做菜。 “手艺好,子才能过得好。不能演戏就跟着阿姨开馆子,好好的小伙儿,就得好好地过活。” 学会了做菜,肖景深也从林阿姨的身上学到了一张和气温柔的笑脸,那之后,就像是戴上了一张面具,他能在一瞬间变成一个再温顺不过的老好人。 今天去看她,阿姨比冬天的时候苍老了一些,依旧维持着那家餐馆,仍然是未语先笑的快模样。 腌菜、炸糕、水果、月饼……阿姨依旧像是对待儿子一样地给自己张罗东西,肖景深跟她说自己现在终于跟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了,两个人会好好过子,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阿姨的眼眶红了,是开心的。 那一刻,肖景深很想告诉桑杉,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和外公之外,还有人会为了他的幸福而真心实意的开心。hmYTe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