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安糊糊,身上没了被子又冷得他一机灵,他闭着眼睛好巧不巧一把抓了温绍岑的领口,将人拉到了身上。 “......” 温绍岑趴在他身上莫名地笑出来,想着这人一时半会儿怕是叫不醒了,于是轻手轻脚的将人扒了个干净,再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进了浴桶。 温绍岑少年就是常胜将军,十五岁跟着温老将军上战场至今为止未吃过败仗,五年来临阵杀敌从没有退缩过,偏偏看到浴桶中那个少年身子浸在水中,因为难受咬着牙发出细细呻的时候,心中一阵悸动,赶紧转过身回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清心败火。 军医的药似乎效果好得过了头,褚安泡着泡着就醒了,他一双眼睛水亮蒙,温绍岑透过阵阵雾气看到他正好奇的张望,脸颊微微泛着红咬着下嘴的样子让他心头一跳。 温绍岑又喝了一口杯中半凉的茶水,喝到最后才发现不对劲。 这只队伍不是温家嫡系,军营中有人要害他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情况,用的还是这种下三滥的药。 他怀疑到军医的头上,强忍小腹一阵火热,手一挥将伸手的披风解下来搭在渐渐清醒的褚安身上,将守在帐外的人叫了进来。 那人进来就听到了浴桶里的声音,条件反转过去看却只看到个红的披风盖在浴桶上,温绍岑咬牙:“再看眼睛给你们挖掉!——去把军医叫进来。” 不一会儿军医背着药箱小跑着掀开厚重的帘子进来,温绍岑还没说话他就对着浴桶的方向了鼻子,皱眉问道:“将军,药浴可是备上了?” 怎么?难道这药浴也有问题? 温绍岑愠怒道:“照您的处方,都备上了,人已经泡上了,您不会老眼昏花开错了药!” 军医赶紧抱拳赔罪:“将军,我开的药方一定没有问题,可是——可现在...” “这味道闻着好像是...多了一味药...” 军医低着头说话不敢看温绍岑,“这位小公子恐怕...恐怕是中了毒。” 温绍岑身体的异常越来越明显,听到军医这句话是怒从中来,桌上的茶杯被他摔在地上,“多了一味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来人!” 帐外两个人随即一前一后进来,温绍岑又道:“把军医请回帐中,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离帐半步!”他转而看着军医,“褚家小公子要是折在我帐中,您就准备好提着脑袋向褚家请罪吧!” “将军——!将军!”军医被请离温绍岑的军帐前,转身扑到他面前,面尴尬的凑上前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温绍岑面通红的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去看浴桶里那个被披风罩住的人,咳嗽两声把人赶出了帐篷。 简直是个馊主意。 但是这方圆几里都没有药铺,军医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了温绍岑该如何解褚安身上的毒。 后来温绍岑掀开自己的披风,褚安正好抬头看他,眼睛泪汪汪的,软声哼着:“这是什么东西...我好难受...”他的理智当即就在药物和眼前这人的双重作用下断了线。 听到这里褚安终于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他脑海里不断闪回各种画面,脸变得不自然,他支支吾吾地问温绍岑:“所以那天...那天我们两个...嗯?” 温绍岑立刻正经道:“我是为了救你!而且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褚安站起来退开两步,斜着眼睛瞪他:“为了睡我你真的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觉得温绍岑在编故事骗他,起身拍拍子就要走,温绍岑拉住他的手腕又把人拽了回来倒在自己怀里。 “你的眼睛还是这么好看,”于是温绍岑低下头轻轻吻在褚安的眼睛上,褚安软在他怀里,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衬衣领口,就像一千多年前那样,不自觉把人抓得更近了。 褚安一动,他就温柔的安抚:“别动。” 温绍岑偏过头亲褚安发烫的脸颊,不经意地在他上蹭过,刹那间褚安脑海中清晰的映出了那个自己一直不愿想起的那些画面。 第二天褚安赤着在军帐里醒来,一偏头就是未醒的温绍岑。他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身上,肩头靠近背心的地方还有浅浅的抓痕。 褚安想起昨天到最后自己想被下了蛊似的主动着这个人,结果差点被这人要了命,暗自叹了口气,心道自己“纵横情场”多年没想到还着了别人的道。 他一动温绍岑就醒了,把手重新收进被窝,搭在他上捏了捏,“醒了?” 褚安不说话也不动,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们...?” “对不起,你听我解释——”温绍岑一着急就坐起身来,看样子是想好好和褚安解释解释,褚安把被子拽下来,打断他说: “不用解释了,虽然你对我下了药,但是...咳咳,还不算太糟糕。”褚安其实想说其实觉还不错,碍于各种原因还是换了个说法,他手指在温绍岑手臂上戳了戳,不想告诉他自己并不介意,觉那样会显得很不“矜持”。 温绍岑无奈笑道:“我没有对你下药...” “那是我对你下药了?”开什么玩笑,我要是下药了我能是下面这个?褚安转个身侧面对着他,了说:“不管谁下药了反正结果都一样的。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打完仗了我去跟你们将军说,带你回家成亲。” 他手肘撑着起身来,被子从肩上滑下去背心在外面,一只手不老实地从温绍岑眉心一直轻抚下去,鼻尖到瓣,再到耸动的喉结,最后落在健壮的膛上。他温声道:“谢谢你救了我。”hMyTea.com |